你这一齣太大齣了,我手没法度帮你。]
阿昌伯深了一,吐白烟。起慢慢往外走,
阿足婶看到夫婿的神,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跟两老,连忙跟着去。
[怎么办,那批人早晚会找上门来。
你明天再去跟阿昌求,看赌帐能不能打折。
不然俊雄被人断手断脚,香火就断了。]
俊雄老母拉着老父的手,要他明天再去阿昌家商量,
毕竟这庄能理这种事的只有何家,欠债以后慢慢还。
[~~就是花生一个赔钱货,害林北手气变坏。
女婴养大没效,如果有人要,脆卖一卖。]
等阿昌伯夫妇离开,俊雄慢慢站了起来,听到父母的话,整个人发火,朝着花猛谯。
意思是刚生的是女婴,不是能传宗接代的男婴。
两老似乎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那是重男轻女的时代,庄稼人家,男人是天生免费的苦力。
[是怎样~~你书读到背上了!生男生女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吗?
怪咪啊~搁来不就再怪我多一个人在家裡吃饭。]
花把女婴往婆婆上递,手背拭着角的泪,往外跑了去。
隔天听说公公跟婆婆都跪了去,阿昌伯还是不愿松帮忙。
家裡笼罩着低气压。
一个礼拜后,那批人上门前,婆婆拿变卖金饰的钱,加上花手中的纸钞,
勉还了一百多,再来的馀额,真的不知从哪边生来。
俊雄因为养伤,一方面也是怕庄说闲话,躲在家裡,睡饱吃,吃饱菸,完菸再睡。
因为夏天,两老早晚归,趁没天亮就去后山挖竹笋,赚外路。
忙完田裡的工作,中午简单休息后,午又去后山帮忙砍竹,应付来庄收竹篙的贩仔,加减赚阿昌给的工钱。
看着公婆忙忙,刚月的花因为顾咪啊,完全帮不上忙,只能暗自落泪。
直到那帮人第二次要再上门收帐的前几天中午,公婆终于忍受不了压力,两人在正厅大吵起来。
听着公公谯,俊雄呆坐一旁,婆婆喊着整家人一起上吊自杀好了!
花的压力终于被引爆,回过来,人已经坐在溪边的石上。
<生活没有过不了的难关,珍惜生命,拥抱希望!>
看着天空乌云密布,远已开始闪电打雷,潺潺的溪逐渐涨,
花顿时起了坏念,心想脆就这么一了百了,跟着往前一倾,人就往逐渐混浊的溪中掉了去。
<你的每一个关心,都有无限可能的力量。
随时随地关心周遭的人,让你我都是自杀防治守门人。>
沉溪中的花,视线慢慢被泥沙浊给遮掩,脑中却现咪啊的傻笑模样。
花突然涌起求生的唸,只是无法抵抗溪,被往游带了过去——
[夭寿喔~~突然陈雷公~~差一打到钓竿。
打到的话,命就休去。]
记好位置,阿昌把竹钓竿跟鱼篓往路边的草丛丢,确认好位置,手遮掩着睛上方往边坡爬。
溪已经慢慢涌了上来,看来上游应该了好几分钟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