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时,迸的阳。
[愣在那啥。坐坐,不用客气,当自己家。]
老孙转过来,看到朱主任看着自己,要她就坐。
顺势把筷汤匙往她面前摆好,放好玻璃杯,拿起黑金龙,用力一转,瞬间酒香四溢。
[这面疙瘩的味,饺的香气,粱的酒香,加上熟悉的家乡话,
差让我以为我爹从队休假回来看我了。]
朱老师眶泛红,狭小的房间,不会太明亮的灯光,仿佛眷村的家。
[傻女儿,乖。妳还记住你爹爹算是孝顺了。
来,我帮妳倒酒。吃了我的饺,就会暂时忘记不愉快。]
老孙站在朱主任对面,梁酒瓶对着玻璃杯。
朱主任连忙双手端着玻璃杯站了起来,也因为弯腰往前,深邃的乳沟又现。
[来来来,常常老孙我的手艺如何。]
老孙坐,招呼朱主任用餐。
两人就这么一面吃一面聊,
从朱主任的眷村生活,到求学、任教。
到老孙的抗日、国共战,撤离到退伍学校教书。
桌上的菜肴慢慢减少,当然那瓶黑金龙也少了一半。
[这瓶黑金龙一次就嗑光太可惜,咱们留着回呵。
我们喝喝公卖局的红标米酒。]
老孙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置柜,伸手到侧摸一瓶红标米酒。
[这是什么?我只知台湾啤酒跟绍兴酒。]
朱主任似乎没看到红标米酒,好奇看着瓶。
[米酒就是用米酿造的酒,酒成分较低。
他们台湾常用来料理,女人生小孩坐月,冬天煮鸡汤用的。
当然也是我们这种会喝小酒的人的好选择。]
老孙帮朱主任倒了一杯,顺便把自己酒杯斟满。
[这味温和许多,不像粱酒那样。]
跟黑金龙的度比起,米酒显得无害。
但那年没有混酒容易醉的观念,两人就这样继续聊天喝酒。
又过了半小时,两人讲话已经开始大。
妳一句,我一句,常常隔了许久才有人回话。
[醉了!!老孙有不行了,人真是不能不服老啊!!
想当年,在金门躲在坑,了哨,大家就是躲在坑的卧室喝酒。
醉了就睡,被叫醒就去上哨,隔天还能跑步测验。]
老孙站了起来,缓步走向床边。
[主任,你就先睡吧!!东西我来收拾。
当年我爸也是这样,女儿的收拾餐盘是应该的,况且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