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算不告而别。”洛寻风张开一只手,方则浩在他手中看到一块斑驳的石。
“那不就得了,肃羽都和你交代了去,你还担心什么?”方则浩问着,眸来回转了转,似有所思。
“他走了。”半晌,洛寻风轻声,宛如一声叹息。
“望安兄,你和肃羽……”方则浩犹疑的问。
洛寻风,“如今的我,毫无自由,这个官不也罢。”
“他?”方则浩诧异。
“小声!”方则浩赶忙绕到洛寻风面前,伸手去捂他的嘴,来回看了看。
“我了解他,他若真去报恩,定会当面和我说的,现在他既未说去,也未提何时归来,呵……他是真的走了,只拿走了四锭赏银,连行李也未收拾……”洛寻风摇着,“我四周都找遍了,怎么都找不到他,他上那么多伤,能走到哪儿去?”
“他用我们山庄的暗语,在石上刻了几句话,说是早前落海得救,受人恩惠,前去答谢,与我告别。”
“肃羽,他一定是生我的气了,”洛寻风抬手了额角,显得无比懊恼,“他今日因为角与林都尉麾的士兵打架,我罚了他三十鞭,他一定是气我护他不住,所以离我而去了。”
“……”方则浩听着这句话,心中五味杂陈,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再多加追问,他蹙眉,“这样不是更好吗?肃羽主动离开,省得你不知如何安置他,得皇上那边没法交代。”
浑湿透,发一缕缕黏在脸畔,脸铁青得难看。
“这件事啊……我有所耳闻。”方则浩看向他问,“你是说,肃羽不告而别了?”
洛寻风看着他,缓缓,“他对我,很重要。”
“这是怎么了?”方则浩赶忙上前,左右看了看,拿来一条巾递给洛寻风。
他这么说完,却见洛寻风嘴角微勾,带着一丝嘲讽的,“你之所求,非我之所求,非鱼焉知鱼之乐。”
洛寻风未接巾,慢慢呼了两气,似在平复绪,他看着方则浩,“则浩兄,我要辞官。”
他压低声音,“谨言慎行!谨言慎行!到底怎么了?”
“!!!”方则浩伸手抓住洛寻风的肩膀,瞪着睛,“你、你说什么胡话?”
见洛寻风脸难看,他又,“肃羽本领,我们大家有目共睹,他独自一人绝不会有什么事。倒是你,可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自毁前程。你我所求,无非是在庙堂一展抱负、光耀门楣。我也是从小官一步步上来的,时间久了,只要让皇上看到你事稳妥、能力卓越,总有加官晋爵的机会的。”
洛寻风目光沉痛,“怕只怕,他离开我不是因为我打他……”
他伸
洛寻风推开他的手,侧走了半步,方则浩见他肩膀微塌,显得失魂落魄。
方则浩皱起眉,“本以为肃羽对你忠心耿耿,没想到竟是个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的刁仆,这种人,走了也罢。”
“你、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境?一定要我挑明吗?”方则浩脸黑起,“虽说皇上答应重审铸戎山庄一案,但他毕竟是对你了灭族之令的人,把你放在边,就是想看着你的表现。你现在说‘辞官’,你让皇上怎么想?又把帮你说话的我置于何地?你还要不要给铸戎山庄翻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