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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天空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呦,这是等谁呢?还没吃饭呢?”小太监随问。
“汪大人,寻风哪里写得不对?”洛寻风问。
传来一声冷笑,然后便没了声音。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了轰隆的闷雷声,另一个小太监挑起帐门对外看了看,“呀,快雨了”,两人于是匆匆离开了帐。
“汪大人,这不是谎报军吗?”洛寻风。
……
他刚一放笔,坐在一旁的汪大人便走了过来,拿起他刚写的奏折,端详了起来。
话一说完,他看到青年的神猛然一黯,本就苍白的脸有一瞬间的灰败,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打碎了什么好而脆弱的东西。
“嗯,跪着吧。”那小太监,“对了,把那赏银也举着,你可端好了,一锭也不能掉。”
一个小太监看到他唇上的血迹,不由挪开了目光,却瞥见营帐中间的桌上整齐的摆着四个菜碟和一个饭盆,而且都有碗倒扣在上面。
“你说洛大人啊?”小太监,“他不会回来了。中午的时候,他们几个大人陪皇上一起用的膳。”
“这,我都是据军中上报的数字写的呀。”洛寻风。
终于,手上微微一轻,那两个小太监各自拿了两个银锭,揣怀中,传旨的那人,“好了,起来吧。”
肃羽举着托盘,一直跪着。他烧未退,肩背受伤,这三百两的重量,岂是一般的负担?没过一会儿,他便暗暗咬紧了唇,双臂微微颤抖起来。可他不愿示弱求饶,就这么苦苦持,尖很快尝到了血腥的味。
肃羽一怔,从那太监脸上看到一个刁钻的笑容,他不想生事,便又再度跪,中,“知错,请公公恕罪。”
“不对、不对!”汪大人叫了起来。他是个个矮小的老,有着一双眯眯,看起来就像脸上一直带着笑意。
片刻之后,宣旨的那个小太监忽然脸一沉,对他,“哎呦,你这才怎得这么不懂规矩,杂家代表圣上宣旨,还没叫你起,你便自顾自起来了?不怕杂家去圣上面前告你个大不敬吗?”
肃羽,“等我家少爷回来吃饭。”
此次海上剿匪大获全胜,歼敌三百八十七人,击沉匪大船五艘,我军共伤亡四十二人,战船无一损伤……唉,你怎么停笔了?”他看着扔笔的洛寻风。
“荒唐!”汪大人,“这是‘文饰’,‘文饰’懂不懂?我军即已大捷,当然是杀敌越多、损耗越少的好,你觉得圣上是更想
肃羽松了气,行运气,忍着膝盖的酸麻,站了起来。
洛寻风坐在汪大人的帐中奋笔疾书。
“朱程将军毒伤未愈,皇上命我带着你整理捷报,你看你写的,”汪大人将奏折举到洛寻风面前,指着上面的数字,“歼敌八十七人,俘获三十六人,缴获大船一艘,小船十一艘,我军伤亡二百四十二人。”
满盘的赏银又被放到了肃羽的手上,那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小太监刁难他的原因。肃羽举着托盘,低,“辛苦二位公公前来传旨,激不尽,托盘上的银锭,还请公公们拿去几锭吃酒,也算聊表谢意。”
“不能这么写。”汪大人挤着他的眯眯,跺脚,“算了,我来念,你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