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还有不甘，新生的不甘像把刀扎在心，令人痛不生。

明珠放了剪刀，看着他神淡淡的：“哦？那我丈夫不是他，应该是谁？”

陆明书心如刀绞，低了来：“是……是……”

金明珠轻轻地叹息着，似乎早已知了，陆明书蓦然抬眸，然后对上了她平静的视线。

许是猜到他的心绪变化了，明珠盯着他掌心的伤叹了气：“伤到了，就会留伤，你走过来了，留的还有你的孩，你若是个男人，就留最后的颜面给自己，我不想说伤害你的话。”

金明珠眸光微动，笑了：“陆明书，你我夫妻一场，我以为你会很了解我，但是很显然，我估你了。你把金书瑶带回家里，那时候怎么说的？你找回了你的，找到了活着的意义，你们相，这是最重要的，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所谓真，这么容易破除的吗？”

但是陆明书想说，他一想到谢凤西就克制不住心底的怒火，已经顾不得别的了。

他甚至丢了最宝贵的东西，陆明书有苦难言，更是愧疚：“明珠，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能……能给我一个弥补改过的机会吗？”

“我怎么知的？”

那是之前他说过的话，陆明书脑中嗡嗡作响，意识问她：“你想起来了？什么时候？”

她这是变相在逐客令，陆明书明白了，站直了。

明珠没有回答他，只是随手把桌上的花了花瓶：“手怎么受伤了？现在的结果不就是你追求的吗？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不是应该很幸福的吗？”

“什么事，说吧。”

金明珠没再看他，重新拿起了剪刀：“明书，咱们都走得太远了，回不来了，你有你的妻女，我也有了新生活，别说傻话了。”

她依稀还是那个温柔模样，只是目光不再追寻着他，她摆着那些花枝，时光在她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带走，明明是一个人，他曾经最亲密的人，现在两个人中间，无形的有了一无法逾越的鸿沟。

“是你，陆明书，对吗？”

看吧，这就是金明珠。

陆明书心砰砰直：“谢凤西真的是骗了你，你本没有和他结婚，我想应该不会有人跟你说，这北城的老百姓谁不知，他就是仗着救了你的命，才的局，让你以为他是你的丈夫，其实不是。”

这个时候，明珠若是打他骂他，或许他心里还能好受。

这句话一旦说，就没有回的路了。

不，他不幸福。

“你……你怎么？”

陆明书被她这一棍打在心，退不得，他明白了明珠的心意，就像她说的，保留了最后的尊严，慢慢退了去。

她善良，温柔，同时又很，一向拿得起放得。

走到门，他忍不住回：“明珠，你要走吗？我送你？”

明珠笑着摇，又重新拿起了剪刀：

明珠手腕上着一块新款手表，她低看了时间，又看向陆明书：“夫妻关系，从离婚的那一刻起，就解除了，这条路是你选择的，既然选了，就别回，我不愿意抹杀从前你的好，就给我保留一距离，我们别再见了。”

金明珠一短发，比之从前，更添了几分俏，陆明书痴痴地看着她，心中真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