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博远。
苏唯曦看他淡定柔和的样,气不打一来:“这种功臣我可不想当……”
苏唯曦舒服地嗯嗯有声。
安博远去,侍女抬来,里面不知加了什么中药,泡起来舒服极了,苏唯曦恋恋不舍地沉在桶底,直到门外侍女一再促方才起。
“是铁果木掉的……”苏唯曦把前因说了。又说:“如若去报信的不持那块绣有青松的衣角,你能信来人的话吗?一切好巧。”
“别说别想了,苏姑娘,是远思谋不周,累姑娘担惊受怕,远这里与姑娘赔罪。”
安博远松了气。对许庭:“此次辛苦你了,论功行赏,必不会亏待你。”
安博远的低语充满疚,苏唯曦瞬间哑了,她静静地张嘴吃饭,很快吃完一碗。
“你怎么在这里?城中还好多事要安排吧?”苏唯曦思绪转动,敢安博远一直守在她边?
苏唯曦醒来时已是黄昏,她睡了一整天,此时神略微好些,散了架一样的总算拼装回来了,她伸伸懒腰刚想起。一双手把她扶起。
安博远沉了一会说:“是好巧,苏姑娘,等大局定了,你到京城
勺递到她嘴边堵住了她的话。
“一切都顺利,徐兄弟要来救你的,被我阻止了。苏姑娘,徐成业是你哥?你们怎么又不同姓?”安博远把苏唯曦的发了,又从袖袋里拿梳慢慢地梳起来。
“对了,你那块玉佩哪里来的?如若察合不回撤,我即使率军来援,长途跋涉疲惫之师也很难取胜,况且时间太长,万一元洪挥师攻灈,我军两难顾。难为你想到要他撤回灈,让刚战斗过的我军有时间设伏和休息又能尽快解决战斗。”邺城这边的事,安博远在苏唯曦晕睡时已听许庭说了,苏唯曦命城外的探偷扮成烈国兵拿了玉佩假传元洪旨意命察合回灈与他合围。
许庭刚想谦虚几句,安博远已抱起苏唯曦,大步朝城梯走去。
“岂敢劳安公大驾,小女自己来。”苏唯曦不好意思地打算接过碗。
侍女刚把抬走,安博远便来了,看苏唯曦正在发,他顺手接过布巾替苏唯曦起来。
“业哥哥不是我亲哥……”苏唯曦把对谢炽说过一遍的话又说了遍,然后叹地说:“没有徐家爹娘和业哥哥,我已不知魂归何。”
“对了安公,我业哥哥那边怎么样?”苏唯曦虽然猜到徐成业一切顺利,还是忍不住发问。
苏唯曦本来一肚火气,安博远的柔大棒一递,她倒无法发火了。
“别吃了,不能一吃太多。”安博远放碗,拿起布巾递给苏唯曦嘴:“我命人烧了香汤,你先沐浴吧,一会我给你摩稍稍放松,你这两天太累了。”
“嗯。是要好好谢他们。”安博远附和着,梳完发又在苏唯曦的肩膀上轻轻的着。
“都安排妥当,你不用心,累坏你了,来,吃粥。”安博远给苏唯曦在背上垫了个枕,扶着她斜靠着,然后拿过床边几上的青瓷碗,翻了翻,舀了一勺尝了尝:“温适中,来,吃吧,这是莲米粥,给你安安神。”
“苏姑娘可是邺城百姓的大功臣,宁国百姓的大功臣,能喂姑娘吃饭,是远的荣幸。”安博远嘴角微挑,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