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持续了四个时辰,城的死人堆积越来越多,夜幕降临,烈国起鸣金收兵的号角。
惨叫声,尖嚎声,喝骂声……
一夜过去,清晨,太阳升起霞光万丈,对于难民来说,这是又一个灾难的开始。
烈国兵挥着刀枪,难民中被挑来的几百名壮丁走在前面,城墙上架上云梯攻城。
苏唯曦汗炸立,恶心得几作呕。
徐成业与
没被挑的难民一步步慢慢后退着,苏唯曦远远地瞄到一个个倒的人,一洒的血,止不住要呕吐哭叫,太恐怖了,她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这些杀人场面。
徐成业在铁果木挑起苏唯曦巴时一颤,手一伸想去挥掉铁果木的左手,苏唯曦急坏了,两手一起包住徐成业的手掌,不让他挣脱。
随着报数声,惨叫声接二连三响起,开始还有死者的亲人的哭泣,后来便静寂无声了。
苏唯曦的心提了起来。
“啊……”一声惨叫,人群动起来,那个妇人已经被砍脑袋。
烈国兵围着难民群转了一圈,在难民后面摆开阵列,如苏唯曦所想,开始从难民中挑选青壮年。
烈国兵开始喊话:“谢炽,再不投降我们就把这妇人砍了。一、二、三……”
“怎么?你们有意见?我铁果木不怕你们有意见。”铁果木哈哈大笑:“有意见又怎么样?这江山,以后就都是烈国的,看看你们的太守,不是就为了自保,不敢开城门放你们城吗?”
城楼上没有声音,烈国兵从难民群里抓一个妇人,开始吆喝:“谢炽,现在开始报数,一、二、三……”
苏唯曦与徐母抖抖索索站着,徐成业没绑住的右手被苏唯曦紧紧抓住,他顿时了来,低着老老实实地站着。
调戏完苏唯曦,铁果木的光转到徐母上,他又失望了:“听说大宁女,怎么一路上不见一个人儿,扫兴,左右,朝城上喊话,谢炽再不投降,把这妇人砍了。”
铁果木用左手挑起苏唯曦的巴,失望地啧啧声:“可惜了一个小人,气这么差,别是有痨症。”
烈国兵开始整队,赶着难民一起后撤数里,开始生火饭,宿营歇息,难民们被圈在一起,由士兵把守着。
徐成业与徐父攥紧的拳青筋突起,徐成业甚至想冲去阻止,被徐母死死拉住了:“阿业,你不能去,去只能是送死啊,你跟你爹还要照顾我们娘俩啊!”
烈国将军轮廓很是壮实,彪悍刚猛,饿狼一样地盯着她们,
几个士兵过来把他们一家人拖到阵前。
战鼓轰鸣,嗡嗡不绝,得难民们更加惶恐心慌。
人越来越少,他们这里的拉扯引起了烈国兵的注意。
而后士兵开始喊话。
上樊城太守谢炽看着城楼哭喊的难民,远飞奔而来的铁骑,牙齿咬得格格响。
刺耳的笑声在尸海中震,苏唯曦咬牙忍,死抓着徐成业的手,她怕徐成业控制不住发作起来,暗暗祈祷前能逃过一劫。
“谢炽,开城门投降,要不我们将军就把城外的这些百姓杀光。”
烈国兵士吃过早饭后,又把难民们赶到城楼前,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在一队士兵的簇拥,来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