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罢

蒋宅的人虽然明争暗斗不止，可逢年过节还是都凑在一起，不是为了巴结蒋老爷还是其他原因，只除了一直跟大太太有嫌隙的老大蒋昀旗。

蒋老爷自是不免遗憾，不过看见符黛偎在蒋楚风侧，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等到今年的除夕，老蒋家可就又能多一个人了，也没准还能多个小的。”

符黛乐得直晃，罢了却又伸一只手，“这是奖励，我的压岁钱呢？”

“那着鼻喝。”陈玉瞥了她一转一转的黑珠，收拾碗了厨房，半不容。

符黛把红包都拿来，快赶上手掌厚了，满足地直眯。

“贪心的啊。”蒋楚风了她的手指，又拿一个大红包来，“喏，小财迷。”

蒋楚风掏一个厚厚的红包放在她手里。

符黛原本还打算守岁，却撑不住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年初一的上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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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黛埋好了拍拍手，笑：“等秋天长来多的，分你一个！”

蒋楚风跟着过去，见她正往院里那棵香樟树底埋银元，恍然大悟的同时又忍俊不禁，这父女俩对这小游戏还真是贯彻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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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骗小孩……”符黛嘟嘟嘴，还是端起碗，呼噜呼噜大喝完了，然后一抹嘴就伸了手，“奖励呢？”

蒋楚风轻笑一声，：“那我可等着了。”

符黛缩在蒋楚风胳膊跟前，羞涩地抿着嘴。

陈玉是个注重养生的，时常会煮些滋补的粥，红枣滋阴补血对女人是最好的，可偏偏符黛不吃，陈玉每次煮东西用了红枣，她总要推脱半天。

蒋楚风来的时候，符黛还在饭桌前，嫌粥一直拿汤匙舀来舀去，听到动静回过，招了招手：“过来喝粥！”

“我不喜红枣。”符黛戳了戳里面煮得破的大红枣，就像吞药一样苦大仇深的。

“又不用你吃了它。”

对符黛有益的，蒋楚风跟陈玉站在同一阵线，当将粥碗往她跟前挪了挪，哄：“快喝吧，喝完给你奖励。”

符黛这才想起来，之前答应蒋楚风初一的时候去蒋宅吃饭，于是睛，晃着去了盥洗室。

蒋楚风笑着走过去，就见陈玉没好气地拍了她的手：“喝你的！楚风要喝锅里还有呢，用得着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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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好了早饭过来叫她：“快起来洗脸吃饭，一会楚风该来接你了。”

符黛摸着两个厚厚的红封，揣了自己的线衣袋里。

门的时候，符黛手里拿了一个小红封，倒里面一块银元，在蒋楚风不明所以的神，拿着铲去了后院。

蒋楚风见她袋里还着别的红包，笑：“收获不小啊。”

成婆，符黛都要嫁了，陈玉自然也不是当年那个忍气吞声的新媳妇了，再有对他们家指手画脚的人，她也是不让的。

“可是粥里也有红枣味。”符黛拿起汤匙抿了一，光捡着吃里面的莲。

大年初一，大家也都不想把去年的晦气带过来，饭桌上倒也其乐。

陈玉叫了黄包车，搂着俩姑娘一本满足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