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陡河位于是泰和两大常用系之间的长年河,独海,因沿途地势陡峭且河落差过大,才得名天陡河。
好在这个课题属于开放课题,并没有真正的标准答案,她只需要依照自己的想法规划布局、测算评估其可行,至于最终天陡河治理时究竟会选那一套方案就不是她能够控制的了。
十日之中,书楼主人都未曾面,爻幼幼只遵循自己先前同书楼主人约定好的时间前来和离开,并未因主人不在就对楼中藏书生什么贪念。直到第十一日,她抱着沉重的测绘卷赶到书楼时看到久违的灯光,这才生些恍如隔世的慨。
――如果让你治理天陡河,你将如何安排利布局。
但,这并非是一件值得兴的事,因为据爻幼幼所知,大名城建立至今,泰和都未曾手治理天陡河,数据统计的越详细便越说明工程之难,难到一直观察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真正攻克这个难关。
事实上,打从上次她离开书楼时便有了想要再来的念,所以在离开前才特地给书楼的主人修书一封。没想到今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此,竟然真让她等到了回应。
不过这种微不足的小事并不值得他开,他淡淡瞥了她极为好认的字
蒙学馆的课程展到了利,便不仅仅是当初背诵算经那样简单了。大名城并不需要死记背的书呆,而是需要能够学以致用的英才。蒙学初试之后,各科学会据平日作业及学堂的表现被分至不同的门,就拿来说,爻幼幼他们面临的作业便现实的有些令人咋。
被交到爻幼幼他们手中的除了这个课题以外还有天陡河及关联系的所有详细数据,细到乃至每年降雨、沿途植被覆盖,甚至某一个河经冲刷后角度的改变都记载在册。
书楼当中藏书极其丰富,虽然没有现成的天陡河治理办法让她参考,却让她找来许多其他利工程成功的案例。
是与人共享了什么小秘密。
她将火烛在楼外灭,开锁去,长明灯旁的夜明珠正幽幽的发着光。她借着这光亮只了离门最近的一盏灯,没有奢侈的将整栋书楼都亮。等到火光在造型优的琉璃盏灯中亮起,她这才满意的席地而坐,开始专心研习功课。
梵帝挑眉,看着上诺大的两个“谢谢”,不明她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同他交。
她礼貌的同他微笑致意,因为仍旧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不闻不语”的缺憾,她又从自己抱来的东西中翻找了半天,洗笔研磨,良久才将一张新写好的墨迹未的“谢信”推到了梵帝面前。
这一次,爻幼幼再门时,梵帝的目光在她上停留的时间稍长了一些。
她一一参阅,对比其中利弊,认真思考每一项工程之所以成功的原因,如此这般在书楼和住所之间往返了十日,这才最终梳理自己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