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各个国家的很多警察打过交，甚至跟他们的层平起平坐，我知一个特工最多能伪装成什么样，也熟悉各种卧底不同的潜伏方式。所以一年前我与你分别后，你曾经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我脑海中不断重复回忆，逐渐让我升起了非常大的怀疑。”

与之相对的是鲨鱼却在微微颤栗，尽隔着风衣看不来，但他自己能觉到一波比一波更加烈的兴奋正顺着每神经末梢冲上脑髓――画师没有一答应他，甚至没有擒故纵！

他完全没有发现脑后半尺黑的枪，从鲨鱼掌心里手，重新拿起了筷，疲惫地：“直到现在，我还是想当个警察。”

“为了调查这些怀疑，玛银死后我离开中国，去了她的缅甸家乡，终于从当地村落的很多痕迹中逐渐拼凑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鲨鱼微笑看着吴雩，说：“谢华北警方对你发的那张协查通报，当我亲看到它的一瞬间，我就知所有猜测都成了真。”

“你是什么时候知的？”片刻后他终于问。

空气仿佛被凝固了，持枪的保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终于彻底垂了枪。

狭小低矮的房间里明明站了那么多人，却呼丝毫不闻，只有窗里传来外面冬夜呼啸的风声。

他是真的被通缉到走投无路，这不是他跟警方里应外合设的局！

那天为他们烧纸，作为纪念他们的方式。待会你会门为解警官烧纸吗？”

“但我还是不明白，画师，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

吴雩垂着睛，定定望着面前稀烂的小半碗面。

吴雩脸被迫一抬，鲨鱼从木桌另一侧起抓起了他颔，居临微笑：“因为你心里就是没有那种东西，你上的气味跟我相同，从第一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你不可能成为一个警察！”

“你――”

站在吴雩后的那名保镖无声无息举起枪，枪悬空对着他后脑，指隐秘地在扳机上，但没有扣，所有人都在屏声静气等待着他嘴里说的那个答案。

保镖大惊失而上，只见吴雩刀锋横在鲨鱼着他颔的手腕上，每个字都是从牙里忍无可忍来

“你真的想回去当警察，还是你以为自己想当警察？”鲨鱼瞳孔已经因为激动而变成了灰蓝，但声音却控制得很好，甚至笑了起来：“你知吗，画师，为什么当年我愿意用八十公斤五号海洛因交换你，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怀疑你就是警方的卧底？我见过那么多乔装打扮的警察和惺惺作态的特工，为什么只有你上没有任何可疑的味，只有你跟那无数个失败的卧底都不一样？”

“……你想听我说什么答案？”过了不知多久，吴雩终于在周遭众多视线中自嘲地笑了声，“骗人很容易，骗自己却很难。从解行走的那天开始我就告诉自己要当一名警察了。”

一答应还是断然回绝？

吴雩动作一顿。

“跟我走吧，他们不会再相信你了，让我带你去真正自由的土地。”

“住手！”“放！”

只要有一个字不符合鲨鱼的预期计算，一秒前便要血溅三尺，任凭传说中凡的战神也不可能逃脱！

突然他搁在桌上的手背一沉，是鲨鱼探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