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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6

吴雩迟疑数秒,向左右一瞟,然后无声无息走到门边,只听里面正传林炡的声音:“这纸条是什么意思?你想找解行上楼单独聊什么?”

“……”

张博明冲:“别!”

您有机会逃去,请务必转告云滇的冯厅。”

“张博明死亡那天午大概四多,林炡独自潜我病房,将近五时离开,我从浴室来只看到了他楼的背影。我偷偷跟在他后面,亲看见他敲开张博明的病房门,然后我躲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对,从那时起他就仇恨我,甚至仇恨整个系统组织。”张博明苦笑一声:“现在他终于回来了,这件事我也瞒不住了,最好的理办法是在他来指控之前我自己先认罪,至少能避免最难看最不堪的况发生,为彼此留最后一面。”

“因为我把它删除了,除了我之外本没人有机会看见。”

“……不是,等等,你疯了吗?我们上就要开庆功会了!这时候闹这种事对大家有什么好?!”

林炡站在门外,手里提着半张纸,张博明目光落在上面,片刻后低声吐四个字:“来说话。”

林炡难以置信:“我记得,但画师拒绝了啊,他自己要求延长卧底时限,继续深金三角调查里亚纳海沟……”

云滇省医院空旷的走廊上,病房门从打开,张博明嘶哑变调的声音响起:“你……”随即戛然而止。

“可是这功劳本就是建立在一个错误的基础上。”张博明打断了他:“你还记得我们曾经争论过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的不可调节吗?如果程序本

“对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对。”门板里张博明的嗓音沙哑而缓慢,静默片刻才又:“我有些事……必须找他说清楚。”

“你看看你这副样!到底发生了什么,解行为什么要恨你,你说自己虚伪无能又是什么意思?如果你再不说我只能上楼去找解行亲自来对质了!”

“你还记得十年前围剿任务圆满完成后,我曾经令召回画师吗?”

林炡因为过度震惊而失语,良久才愕然:“你在胡说八什么?我们当年本就没收到什么求救信号!”

——吱呀!

林炡一,走屋,房门咔哒一关,没人注意到这场景全数落到了拐角吴雩的底。

“十年前,围剿缅甸耶毒帮和亚瑟·霍奇森的那一次,我为了尽快完成抓捕任务,为了尽快立功受赏,而无视了……画师的……求救信号。”

门里传张博明重的气,除此之外久久没有声,林炡终于放缓了声调:“你听我说,我们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没理由因为十年前那一个错误就……”

“张博明!”林炡压低声音怒:“我提醒你注意一,已经十年了!解行并没有证据证明他发过求救信号,只要没有证据指控就不能成立,他本没办法揭发你!”

“等画师自己来揭发更没有好!”

“你——”

一阵难言的沉寂,门外吴雩神微变,终于张博明艰涩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不要去打扰画师,我希望从此再也没有任何人去打扰画师余生的安宁和自由……因为犯错误的人是我。”

“没有,林炡,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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