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这般柔百结,真真是千种愁绪都在心,待得门来,忽见明珠站在廊,神怔怔的,仿佛有心事。
只因二老爷和秦沄都很欣赏他,便许这门亲事,原定的一年之后成婚,谁知傅母病逝,便这般一拖二拖拖到如今。看秦霜已经快十八了,傅寒江前年起复,又被先帝亲了左都御史,居二品,如今正是风无两之时,正好喜上加喜,待国孝一,便可择吉日完婚。
如此秦家便预先准备着,到了二月里,傅家果然来聘,一箱箱的聘金聘礼摆了满厅,众人只觉珠宝辉煌,赞叹之声此起彼伏。
众人都笑:“二要嫁了,你想必是舍不得?”
秦母坐在正房厅上,今日也打扮得喜气洋洋,听到众人夸赞亲家,自是面上有光,笑:“似咱们这样的人家原也不图这些聘金聘礼,收来了,都是原封不动地给姑娘们带到嫁妆里去的,或多或少,又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有没有这份心!”
众人听了都纷纷称是,一时又赞秦家的大家统,一时又赞这门亲事有多般云云。此不消细说,却说秦霜房中,今日规矩她是不能见客的,只穿着大红的对襟褂坐在房,一众姊妹陪在侧说笑。
……他现在在哪,他过得好不好,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话未说完,已经教玉姝合扑上去拧她的脸,秦一面笑一面讨饶:“好,可饶了我罢!”
三姑娘秦:“聘过后便是请期,前儿我听太太说,上半年只有三月十五这一个吉日,二岂不是月就要门了?”
长到这般大,这竟是玉姝一回尝到牵挂肚的滋味,不禁怨萧璟一别后便再无只言片语,又忧他恐遇到棘手之事,不知是否安泰。
一句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秦霜不禁羞红了脸,因她素温柔腼腆,只坐在那里将手中一条帕快绞成了麻花儿。
“站在这风地里什么,屋里和些,咱们去罢。”
都:“原想着傅家的家底到底薄些,今日一见,倒也是有能为的。”
今日既是秦家这般大喜,亲友们都要来观礼,苏夫人自然也带着明珠来了。玉姝想到已有许久未曾见过她,国孝之中不得宴筵,以往还能帖请明珠过来说说话儿,这几个月却是不能的。
当众人都笑个不住,闹了一阵,二人发髻都松了,忙至间开了秦霜的妆奁,玉姝先拿抿给秦抿了抿,又自己对镜抿好发鬓。心中却想到秦方才戏语,不由隔衣摩挲着那块羊脂白玉佩,自打那日与萧璟分别后,这块同心佩她便始终贴着,连晚上睡觉时都不曾取来。
秦:“我们姊妹俩一长大,自然不舍,不过只要夫对二好,就是舍不得,也得舍得。”
秦又:“忙完了二的大事,之后就是玉了,也不知玉会给我寻个什么样的夫?定是才不建,貌远超潘安,文武兼备、品貌双绝……”
而自打那日大长公主请玉姝姊妹去游玩,秦母当众给了苏夫人没脸后,苏夫人也很少过来走动了,当心中暗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