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连小梓小都发现他今天走神了。

        “如果过了的话，吃药会比较好噢？”小梓关心。

        “我每想起一些，就能碰到更多，所以之前不是故意的，非常抱歉。我的名字是hiro吗？你能再说一些我的事吗？”

        景光说记得修学旅行的时候他和zero半夜又悄悄爬起来跑到海边，zero对着大海大喊要和hiro永远在一起，零说那个时候hiro也跟着喊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结果上就被巡夜的老师抓到了。

        这无论是波本还是降谷零，都无法拒绝那位幽灵继续侵自己的生活了。

        降谷抬起，看见一张悬在空中的纸条：

        为了引猎，安室决定放一鱼饵。他要测试一，这视线到底是为了波本而来，还是――为了降谷零？

        他假装没注意到自己在被监视，不经意查看了组织发来的新的任务，过了几天又故技重施，打开了公安发来的文件报告。

        诸伏景光写着他能回忆起来的片段，降谷零替他补充完整那段记忆。

        “hiro，想起了多少呢？”

        “不要哭了。”

        很遗憾，安室没有办法判断这视线到底是为了哪一方而来。

        然而监控画面里依然空无一人，仿佛有一位看不见的田螺姑娘，时不时会替他些家务。而哈罗有时会对着某个方向汪汪叫，就好像那里确确实实有一个人一样。

        诸伏景光还活着的时候，降谷零总是仗着他的偏懒得学饭，直到他死后，安室透又凭借着记忆和无数次尝试才成功复刻来一模一样的味。

        正如他所料，那视线开始侵他的生活了。

        hiro，苏格兰，诸伏景光，他死去三年的幼驯染。

        是什么呢？好像有一只手轻轻地在他的手臂上过，让他忍不住微微发颤，转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仿佛只是风过带来的错觉。

        沙沙沙――书写的声音。随后有什么东西戳到了自己的手背。

        纸条突然又抬了一些，降谷看见一支悬空的铅笔在不停舞动，写了好一会儿之后纸条又降来停在他的面前。

        但对方并非毫无动作，因为安室的家很明显被动过。

        有时候是熨好的衣服，有时候是收拾好的狗狗玩，甚至有一次波本深夜完任务回来，桌上放着一碗气腾腾的乌冬面。

但他似乎并不是容易因为换季引起过的质。还是说之前受伤太多，免疫力降了？

        景光记得小的时候他和zero还有一个长的很像自己的中生一起吃饭，那个中生还会说几句晦涩的华国古文，零说那次是hiro第一次带他见明哥哥，那个时候明就已经是颇有现在成熟形象的形了，害得他还有些紧张。

        景光记得他一开门发现zero一伤坐在他宿舍门外，

        “说的也对，谢谢你小梓小。”

        “都已经能饭了的话，也试着和我说说话啊……hiro。”降谷低捂着脸靠在墙角，掩饰着自己脆弱的表。

        即使那视线的手段仅仅是已经被他习惯的监视和难以发现的碰，也足够影响到安室透了。

        猎人心设的陷阱，布置好了后手，却没有猎落网中。

        幽灵先生很合地在纸条上写了个“zero”。

        这么说着的时候，安室又觉到了一丝意。

        如果不是安室此时此刻依然能清楚地觉到那视线的话，他确实会这么觉得。

        降谷抬手，沿着纸条摸了一圈，什么也碰不到。他：“你的全名叫诸伏景光，是我的幼驯染，是最重要的挚友。我的话还是更喜叫你hiro，你会叫我zero，这是我们小时候一起为彼此取的名字。”

        除了他确实无能为力以外，还有一个原因――那碗乌冬面的味太熟悉、太让他怀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