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谨记父皇教诲。”东明奕磕了个。

清明过后，东聿衡突然病加重，昏倒在御书房中。

两兄弟震惊异常。东明奕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他对父皇妒过恨过，但直视父皇的生死之忧，他才发觉自己依旧敬他如昔。

“你想回长阳来么？”

东聿衡低看着自己的长，“为帝者，有所为，有所不为。切记百姓是大景基，要时时谨记善待民，断不可因私误国。”

“但你也有些舍不得阿尔哚了？”

“父皇！”东明奕跪了来，眶微红。

“儿臣都听母后的，只是母后连儿媳也懒得替儿臣挑么？”听到这样久违亲密的话语，东明晟反而笑了。

东明晟犹豫了一，说：“儿臣自是想回来孝顺父皇与母后。”

东聿衡并未对他们交待沈宁的事。因为他已为她理好了一切，万福手中还有一份圣旨，可以让沈宁在东明奕图谋不轨时废了他改立东明晟，还有黄陵

“诏书朕已拟好，届时万福会奉朕的旨将此诏当朝宣读。”

东明奕与东明晟都奉旨回了长阳，沈宁只中规中矩地见了东明奕一回，看他神如常也就放了心。她单独见了东明晟一回，这时的东明晟也已没有了一丝青涩之气，面貌依旧俊，却显得十分稳重平和。沈宁与他常通信件，见到真人如此也颇为欣。

见东聿衡分明患病还想着他们，兄弟两个鼻一酸，他们怎会认为父皇对他们毫无父之。

“如若失败……太便继承大统，为东氏皇族守着大景江山。”东聿衡瞟向万福，万福双手将一份圣旨举过。

“二皇当与皇弟们辅佐你的皇兄，一齐保东家江山万代。”

“儿臣遵旨，”东明晟也跪了来，“父皇鸿福齐天，定能无恙！”

过了年后，东聿衡并不让两个皇离去，将他们留在了长阳上朝议政，甚至连黄陵也一并留了来，即便南疆传来动也置之不理。

许是发现得早，无尘与张德顺的寻常药起了作用，直至年关，东聿衡也表现得如常人无异。因此两人也一切照旧，只是本是百无禁忌的闺房之乐被沈宁严格地规划起来，半月之，多三回。东聿衡对此很不满。

“这……是。”东明晟了。

“朕也不知凶吉如何，朕看无尘有成竹，大抵也无甚大碍，即便失败，你们兄弟若患此病，也能多一分把握。”

“多谢母后。”

“对了，你的王妃，母后也不帮你挑了，你看中哪个，便选哪个，但我希望你只有一个王妃，再无其他侧妃妾室，好么？”沈宁只对东明晟这样要求，她是真正把他当自己的孩。云妃前阵为三皇选了正妃与侧妃，她也不置一词。

沈宁一笑，“儿大不由娘，你想什么，便去罢，母后也觉得阿尔哚更适合你。”如果东明奕登基，他在长阳总会受他猜疑，在外反倒还自由自在。

两人对上视线，相视而笑。

一向自傲医毒之术的无尘也迟迟不敢用那药方，不停地修改着剂量，但在他昏倒之后，他明白不可再拖了。

沈宁瞪他一，“你这是什么话？别人想要这样的自由都没有。”

东聿衡听罢了，当日召见了东明奕与东明晟，向他们说了自己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