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全怪臣妾,臣妾今日与皇贵妃一齐质问裴侧妃,她在赏菊时与人龃龉害其跪掉孩儿一事,恐怕是说了两句重话,裴侧妃一时想不开,回去自缢了。”孟雅垂眸,“只怪臣妾疏忽,不曾让人看紧她,害得连同皇家血脉一齐……唉。”
待沈宁离去,孟雅事隔多年,再次面对东聿衡心怀忐忑。
东聿衡背手而立,面无表地看着他。
东明奕心中犹惊,但也想好了说辞,只等父皇质问。
当年父皇也问过大皇兄相似的问题。大皇兄那时分明与那妃两相悦,却为自保一否认。父皇这才将他撤了他的太之位。事后父皇与他们几个兄弟说,倘若你们皇兄承认了,朕便将这妃送去当尼姑,他依旧当他的太。东家的男儿,连这血与傲气也没有,便不皇帝,也保不得这片江山。
东明奕浑一震,哑无言。
孟雅大惊,忆起东聿衡的长兄正是与后嫔妃私通才丢了太之位,一时心急,“陛,无论大皇错了什么,请您看在他年纪轻轻的份上,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大皇这些年来勤慎肃恭恭以待上,众人皆有目共睹。谁人没有犯错的时候,陛,他终是您的长啊!”
“有些错可以原谅,但有些错,是不可原谅!”东聿衡冷冷地。他自知东明奕对沈宁起了心思,一直隐忍不发,也曾认为他是一度迷恋,过去了便罢了,谁知他居然一直包藏祸心!他莫非还想着,等自己驾崩了,他再将宁儿占为己有?亦或者,自己没死,他便已等不及了!
“不必花言巧语,朕一会儿收拾你。”东聿衡话是这么说,但理智尚存的他明白依沈宁的格是不可能告诉他这件事的。
“是么?朕还以为,是你指使人去谋害了她。”东聿衡冷声。
背在后的手紧握成拳,东聿衡颚紧绷,好一会才:“退。”
皇后笑:“大皇为陛巡视利,臣妾听闻他颇为认真负责,究竟了什么,怎地令陛这般气恼?”
东明奕沉默久久,单膝而跪,垂首沉沉说:“儿臣罪该万死,儿臣,着实倾慕皇贵妃。”
“朕冤枉你?朕是否还冤枉大皇!”
“大皇,朕只以男人的份问你一句,你,是否倾慕宝睿皇贵妃?”
大皇借由裴清宁自缢一事,匆匆赶回了长阳。快了城中,他却连皇府也未踏一步,径直了皇求见广德皇帝。
长走后,东聿衡闭了闭,长长吁了气坐在龙椅上。
“裴侧妃是怎么死的?”皇帝见了她,却是劈质问。
皇后震惊地意识倒退一步,她看着皇帝冷酷的神,脸顿时苍白如雪。
东明奕深深一拜,缓缓退了去。
皇帝让他在书房外候了半个时辰,才让人领他。
他那时虽小,却莫名地记住了这段话,并且十分赞同
东聿衡沉默片刻,才:“皇后,你心里清楚朕说的是什么,待大皇回来,朕自会当面问个清楚,如若属实,朕,决不轻饶!”
孟雅抬惶恐:“陛您着实冤枉臣妾了!”
皇帝与皇贵妃一齐了殿,在正殿见着了皇后。沈宁自知不便在场,找了借便离开了。
谁知东聿衡让他起,站起来注视他片刻,却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