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起居殿中却传来一声厉喝,“花婕妤,你藏的什么!”
东明晟面忧走了来,见沈宁微笑相向,脸却是苍白。他跪在床向她请了安,听她说已服了药,抿了抿嘴:“母妃现可是觉好些了?”
沈宁打起神,让人请他来。
花影
到了禧,沈湄奉了懿旨来探望,玲珑也不敢不让她们来。二人行至殿,正巧琉璃正在服侍沈宁喝药。沈湄见沈宁形容憔悴,很是难过,想要接过琉璃药碗亲自服侍,被沈宁轻笑婉拒,“你有这份心便够了。”
自花破月离开后,沈宁还是照料着花影的。如果是她的朋友,沈宁或许就早已不往来了,可她是朋友托负的妹妹,这便是一份责任。
但除此之外也再无其他,不过见面罢了。花影曾有心与她再次交好,但都未能如愿,久而久之也就淡了。
末,我与你一同前去可好?”说罢她又添了一句,“我着实,心担忧娘娘。”
一婢领命去了,东明晟趁此时细细向琉璃问了沈宁病症,问了哪些太医来看了,开了什么药,吃了几帖了。琉璃一一答了,说:“娘娘之前分明是好端端的,突地就咳起来,到了夜里愈发重了。唉,也不知怎么染上了寒气。”
“你们在什么!”跨过屏风便见沈湄与花影竟扭打起来,东明晟一声大喝,同时却见地有一个巴掌大的稻草扎的巫术娃娃,上贴一张黄纸,赫然用朱砂写着【西门月】三字。
沈湄与花影暂且回避。
东明晟似是松了气,也不敢过多打扰,“那母妃好生歇息,儿臣且告退,等母妃歇息好了,儿臣再来看母妃。”
二人陪着她说了会话,翠喜来却说是二殿回来了,正在殿外候着。
东明晟神一凛,立刻与琉璃赶往起居殿。他跨过门槛,便透过屏风见两个纤细的影纠缠一。
原来东明晟这两日被皇帝指派去虞州办事去了,这是皇帝一回将事儿交给他一人去办,虽不是什么大事,但他也十分用心。回来向父皇复了命,得了他一句夸赞。他满心喜悦地回了后换衣裳,便听得父皇与母妃和好如初的事儿,更是喜上眉悄。又听闻皇贵妃抱恙,茶也顾不得喝,便匆匆赶往正殿问安,连这回留在中的魏会想与他说两句话也不愿。
东明晟为沈宁掖好被,留了两人守着,叫人去请沈湄与花破月正殿相见。
东明晟一哂,“儿臣知了。母妃安心养病,莫为儿臣心。”
东明晟脸上突地有丝异样。
沈宁轻轻,“难为你惦记母妃,才回来就过来请安,你恐怕也是累了,回去沐浴了便歇一歇,今个儿就不必去上学了,你也不许偷偷地去练箭。”
沈湄看着她,唇角微微上扬,“那敢好,咱们便一块儿同行罢。”
花影也向沈宁问了安,沈宁淡淡应了。
他上前扶沈宁躺,沈宁:“母妃还有客人,等送了客再睡。”
“那母妃便放心了。”
沈宁的脑袋昏昏沉沉,也没心思去想她这会儿来又什么。
刚吃了药哪里那么快见效,但沈宁还是说:“嗯,好多了。”
“儿臣知,是沈婕妤与花婕妤罢?儿臣替您送客便是。”东明晟淡淡,这模样倒有他父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