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魏会适时说,“即便是为了二皇殿,娘娘也不可不防啊!”
“讲罢。”沈宁一面,一面认真写“亲亲吾儿”四字,她给东聿衡的信可以潦草些,但给东明晟的却是要个表率。
“才晓得,才晓得。”魏会再三说。
她沉沉地叹了气。
“什么?”沈宁顿时一惊,旋即问,“真没有受伤么?”
魏会也知自己说错话了,慌忙跪自掴嘴巴,“才这张该死的嘴!才知罪,请娘娘饶命!”
沈宁不作声,魏会有而发,“娘娘与陛是为神仙眷侣,是上辈注定了的缘份!只可惜娘娘晚来一步,倘若娘娘成了皇后,哪里还要这般小心翼翼?”
沈宁让魏会退了去,走到桌前意给东明晟回信,琉璃站在一旁言又止。
“才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半虚假。”
琉璃与沈宁相几年,有主仆谊也有妹谊,她一直设地为沈宁想着一事,却迟迟不敢说,这会儿她鼓起勇气,说:“娘娘,婢以为,魏公公方才急失言,可他也是心急才胡言乱语,”她顿了顿,接着,“婢也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迫地:“娘娘,前两日二殿与大殿相邀打猎,落了单时竟有暗箭来险些丧命,幸而二殿机警不曾受伤。”
沈宁深深看了魏会一,让他起了,:“这些话再不许讲。”
琉璃早已磨好了墨静站一旁,如今也看着沈宁,附和:“是啊,娘娘,您圣眷正,二皇殿也跟您倍受陛喜,后中有谁不红?”
“公公!”琉璃低声惊呼。
她无意涉东聿衡的立太之事,却也不想东明晟了太。她心中支持立嫡立长,却不能对东聿衡表态。
“唉,二殿自知蹊跷,怕说来伤了兄弟和气,故而并不说,才也是事后才知,得知后立即想禀告陛,可殿不知怎么个想法,无论如何也不让才上禀,也不让才禀告娘娘,恐怕是怕娘娘在寺中担忧。”魏会顿一顿,“才思来想去,还是深恐意外,因此借故送信来禀明娘娘。”
“有什么话就说罢。”沈宁拿了笔沾了墨。
“回娘娘话,住在福禧时的两次暗算,都是在陛御驾亲征后发生的,禀报皇后娘娘,查来查去也是不了了之。这回暗箭殿连个人也没瞧见,无凭无据又从何查起?”
“你们可查什么线索了么?”
“回娘娘,是的,多亏了老天保佑,陛娘娘鸿福。”
“竟有此事?”
“娘娘,婢知一个不恰当的比喻,
“你得很对……”沈宁皱眉,只是这要害晟儿的人是谁?
“那让人查了么?”
“娘娘,其实,这并不是二殿回遭人暗算。自卫相被黜,前贤贵妃被贬为选侍,殿的日也一昔间天翻地覆,竟成了中无依无靠的皇。他期间受了多少苦,才都不忍来,自惠妃娘娘教养,才以为殿的日可稍稍平顺了,可仅仅是那一年之间,殿就被人暗算两次,一次骑的突地发狂,一次被人吃中毒。殿福大命大,才躲过劫难。”
沈宁紧抿了唇,要害二皇,最大的嫌疑就是皇后,其次是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