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东旌辰是太妃的亲儿,德妃是她的亲侄女,这两就让她们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听小消息说东旌辰跟随亲征时去拦截那加支援,回程时患了病,这事儿好像也算到了她的上,莫名其妙……她努力了很久,发现不可能让王太妃转变对她的看法后,她却还是毫无怨言。当然她不是圣母圣女,她是给东聿衡看,让他心疼的……婆媳关系永远是一场战争啊。
果然一听这话,东聿衡顿时瞪向她,冷笑一声,“好个无遮拦的妇人,朕这会儿就成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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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也知他其中许多考量,但她愈是他,就愈发不能容忍这事的发生。见东聿衡不作声,她揽着他的脖笑嘻嘻地:“聿衡,若是哪天我叫你去别人那里,一定是我不要你了,你要记得啊。”她明白归明白,该鞭策的还是要鞭策,让他太放心了可不是长久之。
两人沉默片刻,沈宁仰注视他:“聿衡,谢谢你一直信守承诺。”
他曾在心里想过,若是一天拿整个后换她一人,他也是毫不犹豫的。
皇帝是了决心,可王太妃也是铁了心,理由又十分堂皇,东聿衡一时也无奈,又不能直言以对,说他一日也离不开皇贵妃。
二人都明白是王太妃看沈宁独霸圣几年,怕是实在忍不住了,想将她支走一段时日。只是彼此心照不宣。
见状沈宁调一笑,往他肩上掬了一捧,“你是不是后悔当初这么说了,是不是没料到我几年还顽固不化?”
东聿衡无奈地她的肩膀,“胡说什么,太妃也是一片好心。”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为帝王,却还是要衡量其中利害。在他看来,她能想得开自是最好的解决之,如样一来她在后也不会四面竖敌,并且……
沈宁忙笑:“说笑哩,我真舍不得你。”
沈宁这会儿却是嘟着嘴亲向他,东聿衡偏了,沈宁撒地扭了两,终于还是让她如愿以偿。
皇帝哼了一哼,眉宇间依旧有些不豫。这妇人几年,竟还野着心思,莫非对前尘往事仍不能释怀?他直想着她问个究竟,但又拉不颜面,只得憋在心中,只是也没好脸给她。
最初时,皇帝的确是想着她是个刀嘴豆腐心的,与后相久了自有,也不会拘泥于要他只守着她一人。然而虽着时光荏苒,他却渐渐地习惯了这一夫一妻的简单生活,偶尔去别的中坐坐,才发现自己面对旁的后妃总有防备与算计,惟有回到了禧,他才能真正放松来,看着她轻言细语亦或撒耍赖都很舒坦。况且他与她的躯是那般契合,在她上有着别的女给不了的极致快,这样灵肉一的满足让人回味无穷。
因此沈宁也尽量忽视太妃打心里不喜她的事实,自己该如何尽孝,绝对毫不糊。她几乎天天去王太妃那里报,有时吃了闭门羹也毫不在意。东聿衡看在里,有时还暗示她不必去得那么勤。可她照样日日请安,风雨无阻。
今个儿她说这话里也没有不满,只是带了一委屈。
亲所言,如果没有王太妃,他恐怕无法诞生于世,并且王太妃一直待他如亲一般,他如今也该报之以桃。
东聿衡自是知她说的是什么诺言,抿了抿嘴角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