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闲在家里没什么能的，所以……”祁尊回答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嗯？你怎么知？”

不过程方霖毕竟是他重要的家人，所以寒暑假的时候，郝明还是会跟祁尊一起回去，跟程方霖还有何禀住一起。

末世危机解除了，他想救的母亲虽然没能救成，但风景朔死了，也算为他母亲偿了命。

其实刚搬过来住的时候，郝明还有舍不得程方霖，直到第二天晚上跟祁尊了件以前从未过的事，他这才意识到二人世界的好。

“你最近找了份工作？”凌暗问祁尊。

4月4日清明节，风鸣在他母亲的墓碑前放一束花，抬看着蔚蓝的天空，长长地松了气。

快到家的时候，郝明醒了，凌暗便把让了来。

郝明和凌暗，在祁尊看来是一个人，但他们确实是有区别的。

“我也不知，但我是这么觉的。”凌暗回应，“可能是一些郝明没注意到，但他潜意识注意到了的细节，传达给我一种这样的觉。”

池钥继续他的刑警，莫昊乾继续他的研究。

凌暗转过来跟他对视，有些诧异：“怎么认我的？”

“我也不知……凭觉？”祁尊回答。

“凌暗？”祁尊试探着唤了一声。

宋涟毕业后去了莫昊乾的助理，用赚来的钱供他妹妹读书。

过去的十几年，因为各种各样的束缚，他从未考虑过自己的未来，但现在，一切都解决了，他有了足够多的时间

所以凌暗是怎么知的？

今天之前，所有人都以为他一定是看到过自己的原名所以才会自称凌暗，但其实没有。

*

然后凌暗的一句话：“累着就没人给我晚饭了。”

别人或许会通过神跟语气来区分这两个人格，但祁尊往往不需要等他开就能判断此刻醒着的这个人格是谁。

可没过多久，他又睁开了睛，直起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发了会儿呆。

坐上车回去的路上，郝明枕着祁尊的肩膀睡着了。

还是第一次从凌暗中听到如此心的话，祁尊有些受若惊，愣了一才反应过来：“好。”

祁尊哭笑不得。

然而，大晚上的力充沛可不是什么好事――郝明睡不着，连带着祁尊也没法睡了，两人便折腾了一会儿。

“就像我明明没被任何人叫过凌暗这个名字，但我知自己叫凌暗。”

“神奇。”除此之外祁尊不知还能说什么。

严成季作为一个还在上学的孤儿，拿着国家对异人的特别补助金，未来还算光明。

异人监门终究还是满足了他的要求，从EY大楼的废墟里挖了他母亲的尸骨，让她得以火化安息。

“人的大脑是真的很神奇。”凌暗忍不住慨，然后紧接着，话锋一转，“工作的时候注意休息，别累着。”

这个秘密，凌暗还是第一次透。

好的生活就这么延续着。

他找工作的事没跟郝明说，主要是他刚没几天，还没过试用期，怕自己刚告诉郝明就丢了工作，那不是很尴尬？

要真得郝明动手，那就不是有人受伤那么简单的事了。

或许是因为刚在车上睡过一觉的关系，回家洗完澡后，郝明神抖擞，一都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