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年轻的时候就遇到了太过合拍的人。他们彼此沾染,莱茵斯顿大小有了些促狭淘气,韦斯莱兄弟在某些时刻也变得理睿智,他们三人像是爬藤植一样越生长越紧密地纠缠在了一起,除了一起连起之外,再无可能分开。
“妈妈,我没有办法。”瓦莱里娅拢了拢发,斟酌着字句,“我知他们我,一如我他们那样,那种觉太过烈,我是抵抗不了的。”
瓦莱里娅摇了摇,清晰地否认:“当然不是!――我们在一块儿,从来不愁没话讲。我也从不担心自己说错话、不优雅、惹人厌。他们总是倾听我的蠢念,会包容我的一切。他们也从不曾让我失望――他们会逗我笑。”
瓦莱里娅移开神。算是迫吗?大概是吧――可是她每一次都沉醉其中。大概是两兄弟激发了她什么淫的天,又或者是从来当金枝玉叶对待的莱茵斯顿小本就有一些受的望。总之,再要她回到上社会的贵族家庭,跟一个温吞的男人结婚,再平平淡淡地生两个孩,她……
望与清醒之间浮游。少男和少女都还没有厘清自己的,却心照不宣地抓住每一个时机,在瓦莱里娅半推半就的默许之厮混。他们悄悄从佐科玩笑商店的地室走来,瓦莱里娅脸上还泛着红的光,像是因为太过亲近而被双胞胎的红发染了。弗雷德说了一个笑话,似乎是关于鹰有翼兽的。尽想不起那个笑话的容了,但瓦莱里娅依旧清晰记得当时自己爆发一阵响彻天际的笑声。她笑了泪,跺着脚挥舞着拳要去捶打弗雷德。忽的她又想起在莱茵斯顿家族的信念里,像这样前仰后合的捧腹大笑是极其不符合大家风范的,于是赶紧收住了笑声,但笑的鼻涕泡还鲁地挂在鼻边。她觉得丢人极了,窘得泪汪汪,可是韦斯莱兄弟却因为自己的笑话逗笑了她而呼雀跃地击掌庆贺,像是达成了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似的。他们没心没肺地跟她一起又笑又闹,还用手帕为她掉泪和鼻涕,再溜暗巷亲吻她的脸颊,说她“不优雅大笑的样也很好看”。
她接受不了。
她了角,脸颊还挂着泪痕,脸上却一个韦斯莱式的狡黠笑容:“爸爸不是说过吗?当你遇到一个收益不错的生意,就心无旁骛地长期持有。既然我已经拥有了这么好的弗雷德和乔治,又有什么必要去试验其他男孩,赌一个捉摸不透的未来呢?”
“我觉得,好像只有他们才是真正属于我的。”瓦莱里娅慢吞吞地说,“再亲近的人,也是一个独立的、拥有自己灵魂的个。只有他们。只有弗雷德和乔治。我们的灵魂是一的。”
女心切的艾丽莎・莱茵斯顿却只听见了“抵抗不了”几个字。她脸煞白,压低了声音,迟疑着问:“是不是――他们迫你?”
“你没有试过,怎么会知呢?”莱茵斯顿太太苦婆心地劝,“你还太年轻,又是在这种动的局面,很多年轻巫师往往会脑发,匆匆忙忙就许了一生……”
太早了。他们太早为她预设好了人生的未来,那个走向婚姻殿堂,以他们的姓氏冠上她的名的未来。她被肉的满足和的甜蜜砸得晕转向,稀里糊涂地顺着他们预设好的轨迹行了去,任由自己越陷越深。
他们接受她本来的样,又或者说,他们让她找回了真正的自己。她除了是莱茵斯顿家的大小、是一尊雕像一个吉祥之外,也可以有和望,也是可以违反校规、可以一些格事儿的――即便是这样,也是值得被的。
泪从没停止过,只不过现在从莱茵斯顿太太脸上转移到了瓦莱里娅这里。瓦莱里娅抬起,透过盈盈泪望着母亲错愕的表,似哭似笑地噎了一声,又谨慎地挑选着单词,又艰涩地拼成一个个句,几乎是几个词儿几个词儿的往外蹦。
“妈妈,我不是小孩了,我懂得判断的。”瓦莱里娅想也不想地打断她,“或许你是对的――或许会有更好的男孩,但我不想冒风险。”
他们总是能逗她笑的,即便在她最绝望悲伤的时候。他们也总是觉得她好看,无论是大哭还是大笑的时候。
瓦莱里娅咽了咽唾沫,又重新开:“我觉得、不,是我知,我知再也不会有人像他们那样我了。我也不会再像他们那样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