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莱里娅摊开手掌,把脸埋在手掌里失声痛哭。她用学业麻痹自己,用作业填充睡眠时间,还不断算着算术占卜推演,只有熬到深夜疲惫睡去才能暂时忘记这些不断折磨着她的忐忑思绪。荒唐的圣诞节,她放任自己沉浸在无休止的里,因为只有累到极致她才能睡个好觉,而不是反复思量着这会不会是她跟双胞胎的最后一次相见。
“我永远不可能备你们格兰芬多人的勇气。”瓦莱里娅自暴自弃地噎,“我是利己主义者――我只希望我的人在我边。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要我明天就被烙上黑标记我也无所谓。”
她希望弗雷德和乔治逃兵。她向梅林、向耶稣基督、向真主安拉甚至释迦牟尼祈祷,但愿弗雷德和乔治能远离战场,平平安安地永远陪在她边。
“砰!”
前途未卜,一切看起来都万分艰难。瓦莱里娅想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未来,仍是没忍住哭了来。
“总之,有人想办法把这个东西带到了英联联赛的赛场上。那个土耳其来的裁判没有防备,结结实实挨了一――这可是活广告啊,妈妈――”
瓦莱里娅狼狈地了角,压抑住痛哭的望。她哽咽着接去说:“比尔――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我真的很喜弗雷德与乔治。如果没有‘神秘人’,大概我最大的烦恼就是怎样说服我父母让我跟他们结婚。但这一切都被毁掉了……”
压抑良久的绪终于找到了发的。瓦莱里娅心一横,索不择言地说了心最真实的想法。她相信比尔一定会理解的――就算别人不理解,但这个留着长长尾辫、着夸张耳环的韦斯莱家长也一定会理解她的。
这一切都被‘神秘人’毁掉了――就好像,我和弗雷德与乔治本来可以拥有的平静快乐生活,也全都被毁了。”
他迈步上前,张开双臂,迎接洗好碗扑过来撒求夸奖的女朋友。
“会好的,瓦莱里娅。”比尔注视着芙蓉,微笑着站起来,最后语重心长地丢一句:“你可以对凤凰社没有信心,但你要相信弗雷德和乔治。他们深着你,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活来,回到你边的。”
“这没什么可羞愧的。”比尔・韦斯莱宽容地说,“我也不希望芙蓉上前线,尽我知她比谁都勇敢。我是说,她可是布斯巴顿的勇士。”
他神柔和,望向正在池边忙碌的丽影。即便是在洗碗的时候,芙蓉也保持着轻盈优雅的态。她挥动杖指挥碗摞成一叠,那样简直像个芭舞者。瓦莱里娅顺着他的神看去,又看了看餐桌另一端仍围在莫丽・韦斯莱边科打诨的孪生兄弟。他们正展示着最新升级的拳击望远镜。
乔治舍忘我地试用了一,两只睛的轮廓很快变成了薄荷绿。这也是升级款的一大亮,被打的地方不再是乌青一片,而是另一种搞笑效果更的花里胡哨的颜。莫丽・韦斯莱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停止了哭泣,大惊小怪地开始关注乔治被打的地方疼不疼。
“所以,我不可能站在我父母这一方――我要怎样心无芥地帮助那个杀死我的同学的恶呢?但我也不愿意弗雷德和乔治为凤凰社事――我每天都在担心,担心得睡不着觉……我认为你们在打一场必输的仗,但我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