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远敲了贺南一,放手里的东西,接过信。
宋以和要求蔡君卓释放刘明德,显然他已经见过刘明德,那么八成几率已经知蔡君卓贪了赈灾银两,若他不弃了这枚棋,便是给了宋以和顺藤摸瓜的机会,他不止要弃了,还要先宋以和一步与其撇清关系。
却说陈青远得知账本被偷又无力追回之时,将手上赈灾事都给蔡君卓安排交代好,便匆匆带着心腹贺南,秘密反悔京城准备对策。
听见陈青远要书信,贺南立就着跪着的动作,朝前蹭了几步,将陈青远先前挥落的笔墨纸砚,一个不漏的全捡了起来,并且在桌前摆放整齐。
“放了他?若不是我手忙脚乱顾不得他,能有他的活?!”
手指上律过纸张,将书信打开,陈青远看到上面写的东西,珠转动,猛然间抬手将桌上的砚台笔墨全数扫落一地。
面前的贺南浑一个激灵。
提起这个,陈青远看着面前弯腰听训的贺南,气就不打一来。
然而陈青远前脚刚到京城,躲避着不知何盯着他的一双双睛,回了自己的宰相府,后脚便收到了蔡君卓的飞鸽传书。
见贺南这般卑躬屈膝的模样,陈青远右突突了几,最终气一般将自己甩在椅上。
陈青远提笔书信,交代蔡君卓一方面盯好刘明德,一方面好好好自己府上的事,别让府上人去嚼说到不该说的。
“哼!也算你小长了个心。让你的人盯好刘明德,我书信一封,传给蔡君卓去。”
陈青远找了火折,将书房中另一的蜡烛亮,又将蔡君卓传给他的书信烧掉,才熄灭了蜡烛。
陈青远书写完毕,将笔放在砚台旁边,轻轻一纸上的墨迹,才将信扔给贺南。
贺南将传信递给陈青远。
贺南颤颤巍巍开,“大人,究竟何事……”
“是,大人!”
“中那掀不起风浪的二皇,找上蔡君卓了,还要求蔡君卓放了刘明德。”纸张燃烧留的烟灰渐渐飘起,烟尘上升飘过陈青远的脸前,用贺南的视角看去,陈青远就好像黑着一样脸,阴鹜狰狞的表。
早在黎阳时候,他没能追回账本,就已经惹得陈青远不满,这回若是黎阳又有事,他怕是逃不了被连带的罪。
“回
“要不是你这狗才没用,至于老夫如今一个两个大吗!”
见陈青远对自己起了怒意,贺南连忙在人面前跪,双手扶地额紧贴地面,卑微又紧张的说:“大人,小的为了弥补过错,留了个线在黎阳,若有特别的事大人定能早知的,让那刘明德多活几日也无妨,等到四皇立太位,等到皇上……到时小小一个县令,翻不起风浪。”
贺南站在桌前,帮陈青远磨起墨来。
事实上陈青远已经打算弃了蔡君卓这枚棋。
贺南看见在屋外盘旋的白鸽,走到窗边抬手,那白鸽在窗边飞了两圈,便落在贺南手边。贺南从白鸽上绑着的小筒中将信取,单手一扬,白鸽便又飞回到空中,在窗外低盘旋几次,远远飞走。
上了楼后云如雁又将行礼简单收拾一番,才洗漱一番梳梳准备睡。
陈青远心好了些,侧看贺南是个孺可教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