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节分明的手仍落在嘉宁上,熟稔而用力地搓着,嘉宁猜想关起来的后续应该不是什么能耳的好话。
五年夫妻,嘉宁隐约知前这人有些不能为外人的癖好,但车驾之外还有家仆在驱车,嘉宁压低声音警告他:“陆聿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我好歹是个郡主,你床榻之上折腾便也罢了,竟还想在外面折辱我?”少女目圆睁,绪激动,隐隐有泪光。
“疯言疯语……”嘉宁轻啧一声,反应过来少年并不会真的乱来,侧过,明明是抗拒的动作,却将白白染着薄红的耳垂送到了少年唇边。
这样的筵席自然是分制,晋侯陆采座首席,楚夫人坐在他侧,陆聿是嫡长,又是世,坐在东向第一席,嘉宁坐在他左侧。然后便是与陆采同辈的陆家叔伯,陆聿的次弟陆玦席次颇为靠后。
“没什么,”少年笑笑,笑容朗然,他的手指却坏心地夹住那雪峰之上的殷红,故意扯了扯,换得嘉宁一声吃痛的闷哼,“吾妻甚,聿尚且年少,沉溺于郡主的,实属人间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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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听雪阁,嘉宁便开始紧锣密鼓地梳妆打扮,衣衫首饰都是提前选好、上报过主院的,这么多人的家宴,若是撞了衣饰,难免让人颜面无光。
嘉宁回了他一个笑。边笑边忍不住腹诽,楚夫人虽然长得一般,但是还会生孩,两个儿都长得很好。
嘉宁在晋阳交际很少,这也让她格外重视自己的每一次赴宴席,绝不愿坠了皇家郡主的名号。
陆家的男人都鲜少在家,晋侯常驻河套,那是并州锐兵力所在,兼之草丰茂,还畜养着战,陆聿常驻雁门练兵,陆玦尚年幼,一直在清河郡求学。
陆聿张住,连同她耳上垂着的璎珞串珠,用唇留潋滟的光。
陆府重阳家宴,算是陆府每年的要事,虽名为家宴,实则十分隆重。与晋侯未三服的叔伯兄弟都会席,常驻河套的晋侯夤夜归家,就是为了主持筵席。陆家人才阜盛,人众多,各房又各有姻亲,人员怎复杂二字了得。
小少年似乎一直注意着陆聿,见嘉宁的目光落到自己上,便用型对嘉宁说了句“嫂嫂”,然后咧嘴一笑,一排整齐的白牙。
“什么?”嘉宁心中打鼓,想到前世乔珩曾求娶自己,莫名泛起一阵心虚。
自是一段无间的亲昵。
”嘉宁伸手去捂衣襟,却被他轻松制住,一双纤细的腕被陆聿单手扣住,在怀中,不许她乱动。
少年长长的一声叹息。俯去吻嘉宁的睛,陆聿轻声:“真想把你关起来……”
距离嘉宁上一次见到陆玦已经是快八年的事了,她用余光在席间寻觅了一番,才找到距离自己破远的陆玦。此时的陆玦才十三岁,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少年。
“他看你的神,着实算不得清白。”
[越写怎么越觉得陆聿是个阴暗(?)]
[夫纲不振的某人只能在床榻之上振振夫纲。]
所幸嘉宁长在中,世家的亲戚关系再繁复,还能越过皇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