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笑:“嘉宁,你过于忧虑了,我很好。最近在家中待得久,今日来,正好活动活动骨。”
乔珩:“见过少将军。珩来晋阳两月,已听闻少将军诸多丰功伟绩,心存仰慕。今日方知百闻不如一见,少将军英姿飒,实在令珩见之难忘。”
“叔桓阿弟——”周霁笑容舒朗,率先见礼,“真巧,你也来太山登呀。”
陆聿不动声上前,以挡住嘉宁,只她一小截鹅黄的裙裾。
陆聿笑:“在晋阳陆聿,这是。我夫妇二人,见过乔三公。”说着,挡在嘉宁前的少年突然向后伸手,将她一只小手握在掌心,嘉宁闻声微曲膝盖,向乔珩行了一礼,
“这位是陆砚堂,晋阳陆氏的公。砚堂,这位是渔阳乔氏的三公,叔桓。”周霁作为中间人,主动向二者引荐。
四无人,陆聿掏浸过薄荷的丝帕给她了脸颊、脖颈,哼笑:“这可怨不得别人,只怪你平日过于懒散,便是嫂夫人怀着,也比你康健些。”
怪不得互称“阿弟”、“表兄”。嘉宁前世并不知前的两人还有这一层关系,不过也并不奇怪,大应世家之间的关系,本就是盘错节、纵横交错的,无论哪一家顺着族谱往上数三代,都能拉一连串的亲戚。
嘉宁怀疑他话中有话,暗暗瞪了他一,往苏氏那边挪了挪。
苏氏看着男人们寒暄,对嘉宁解释:“叔桓的母亲与君姑是表姊妹。”
“苏姊姊一切都还好吧?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吧?”
一个男声忽而响起,语气颇为惊异。
“三公谬赞,不过受人抬,些许浮名罢了。”陆聿笑容和煦,但握着嘉宁的那只手却暗暗收紧,嘉宁不知他发什么疯,只当这人占有作祟,警告般掐了掐陆聿掌心的肉。
“是你……”
嘉宁忍不住晲了一苏氏平坦的小腹,很难相信,那么小方寸之地,竟然能够孕育生命。
虽然只是一个照面,但从他们两男两女的人数并不难推测是两对夫妇登同游。乔珩此前多方打听自己见之不忘的林中人,早已知悉了对方的份,蜀侯与衡阳长公主的独女,嘉宁郡主,三年前自雒阳嫁,嫁给了并州州牧之,晋侯世陆砚堂。
嘉宁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循声望去,竟是乔珩。
“怎、怎会如此?!”小郡主扶着墙坐,看着神采奕奕的三人,顿觉世事不公,“砚堂与孟源兄倒也罢了,苏姊姊,怎地你亦如此悠然闲适?”
乔珩看着少年冠玉般的面庞,略微有些神。
幽州州牧之,未及而立便任雒阳令的世家公,前世,他曾向天求娶嘉宁。
如今的乔珩不过二十岁,形容落拓,清明俊秀,穿着一件月白袍服,文质彬彬,翩翩君。
乔珩有些惊讶,连忙拱手还礼:“未曾想到会碰见表兄与嫂夫人,这位是?”
是轻松,登时,陆聿、周霁气息平和稳定,苏氏额间了层薄汗,唯有嘉宁,气吁吁,香腮染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