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目标的天逆鉾落在地上。夏油杰恍然间回看去。
“是一种诅咒。诅咒、咒灵,都是我最厌恶的东西。”
黑发男人站在原地,神微微发愣。
茏艰难地抬看向对方的影,心中作了一个决定。
“我知你想什么。”想用化他——笑话。“……我不相信你被我杀死时还这么想。”
也许并不是自己复活他之后才有这些想法,而是在更早之前、那些自己无法及的过去——
——“重的”、“信誓旦旦”。
黑发男人站在雪地里,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夏油杰皱了皱眉,动了动手指击散了这手。
茏躺在地上,只觉得意识在逐渐涣散。然而脑海中回想着黑发男人的话。
为了踏上那条无法承载更多重量的路,这个男人心上最柔的一分,在更早的时候就被他自己狠心剜掉了。从此这分伤腐烂在肤骨肉之,被深深埋藏起来。
也许是冰冷的地面延缓了伤的扩散,墨绿发青年问了一个问题。
于是,在夏油杰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手的尖尖轻了一黑发男人脸颊,就像雪花一样轻。
“……所以,杰先生也已经、不会上什么人了吗?”
……结束了。
自己虽然复活了夏油杰没有错,但并没有完全将他拉回人间来。
“…………”
夏油杰面无表地看着,似是有些愣神,于是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一极为细小的手——说到底,茏已经没有余力去使用更多的力量了。
他从风衣袋中拿那枚长着睛的方块,
“……!”
明明这两个词语都与幸福关联。但对方在提起的时候,看上去好痛苦啊。明明能知到那些词语,明明是个温柔的人。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论呢?
难地想要发声。也许是看了他的疑问,夏油杰继续说。
那些浅绿的粒只是缓缓向空气中散开,随后混在雪花中消失不见。
男人的睫不明显地眨了一。然而并没有作答。
——咚。
又忽然间,他察觉到自己的呼间隐约有些汽。与平时杀戮过后的血腥气完全不同,面前只有湿的雪花的气味。
……但、在这最后的最后,也许可以试试,去打开一条供黑发男人往回走的通路。
特级诅咒师最擅长的事就是在深渊里一路去,并且砍断所有向他伸来的绳索。
特级诅咒师周确实用防御恶意攻击的屏障,然而这手似是并无恶意,只是想要升到略微一的位置——差不多的度。
……而且,那明明是他用意浇灌来的花,却可以轻易被别人摘走。与其如此,不如由他亲自掐断。
浅绿的粒从墨绿发青年的上逸散开来。他的种族本就来源于一种类似蒲公英的异世生,因此在死亡时也回归了类似的姿态。
“……”
是那个墨绿发青年最后的反扑吗?但怎会这样毫无力,甚至连凶都算不上。
空气中已经空无一,就连淡绿的粒也在微秒间消失殆尽了。
并非没有影响。但喜和这种东西都只是一时兴起,没有任何东西在大义之上。事到如今,为了大义,舍弃再多他也不会动摇。
就算茏拥有重塑肉与大脑的力量,但也许用尽全的血,也无法重塑这个丢失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