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幽灵。”
“没错,重要的是我能为你们带来什么,对吧。”鸢发男人说,“你们很快就会知了。‘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杀了
不.要.阻.止.我。
这样对横滨来说,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但是,那面可是地狱哦。”
“……不用,大概是天到了想交吧。”
……如果让人找错了目标,那可是会有很多连锁反应的。
空的仓库传来男的带着回响的声线。
……一般来说,一个人若是即将前去赴死,是一定不会给人什么承诺的吧。这样看来,让对方“成为恋人”,给了这样一个承诺的自己,也并不是真正对他有好吧。
在此之前,要将上一幕的演员全送舞台。
…………
兜帽人说:“你是故意让他死掉的吗……算了,人已经死了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把你带回去。”
赤红的爆炸如同落日与星在前灼烧。
“你知我有个兄弟名叫太宰治吧?我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他皱了皱眉,语气里带了嫌恶,“所以我才不要穿得和他一样。”
他随手关上门,将哀嚎锁在室。
灰斗篷的雇佣兵如同墓碑般伫立在门,如同他们的称呼一样,一群灰的幽灵。
——换上演服,最后一幕就开始了。
“那孩是不是饿了?”青年看向手里的章鱼烧,“猫能不能吃章鱼啊?”
这座郊外的工厂仓库曾经繁盛一时,如今只剩废铁与空房组成的建筑群。鸢发男人穿着白衫长,闲庭信步般在其中行走,仿佛只是随念着台本,却敲碎了那群看似无血无肉的灰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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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该转场了。
他瞥见远狙击枪的红,微微翘了翘唇角:“你们来接我啦。”
某种模糊的、朦胧的东西让室忽然变冷。“这样的等待还要多久呢?也许再等十年、二十年都不会得到。”
“你真的很熟悉我们,港黑手党的,太宰治。”
灰袍人投来阴狠的视线。鸢发男人的表没有波动:“明明付了那么多努力,却仍然被上级的交易视为叛徒,成为了无可去的亡者。现在的一切只是为了‘正义地死去’。”
谢幕的时机。
听见三花猫堪称凄厉地叫了一声,男人心忽然有些好起来了。
“……为什么不自杀呢?”
坏消息。”……活到六十岁,简直就是堪称炼狱吧。
横滨郊外的仓库。
他在爆炸中被伤到了脚踝,此刻动作有迟钝地将长换上。将伤遮住后,他毫无影响地站起。一束光线从狭小的通风照来,如同聚光灯般落在他上。
太宰治轻声:“你还能‘mimic(伪装)’多久呢?”
鸢发男人站在墙外,目光虚虚地投向远的天际线,红日堪堪悬挂着即将落:“……哦,纪德君。”
灰袍人试图举起枪,然而斗篷躁动的异形涌动起来,手臂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说起来,阿治为什么忽然换了衣服啊,还是女孩的装扮……”
他对着久久不离开的三花猫,张嘴缓缓比了一句型。
房的声音响起:“是你自己放的消息说知‘书’的存在吧。那么在杀死你之前,说‘书’的所在之吧。”
……
狭小的囚室忽然响起了男人平静、却仿佛要将人拉深渊的声线。
他隔着烟尘和火光看着墨绿发青年单薄的背影,思考着究竟要说些什么。
天台的风一如既往地起了他的衣角。如同无数次他站在港黑大楼的天台上。
他来到一座仓库的后门,脚步一顿。
毕竟这可是他才能吃到的、章鱼怪亲自买的章鱼烧。就算是夏目老师,也没有验过这样的待遇吧。
“是。是我放的消息。”鸢发男人轻声笑了几声,“但你也知,这个消息是为了引你们啊。”
“你可真舍得杀死自己的保护者。”押着他的Mimic成员声音嘶哑地说,“这种程度的爆炸,即使是异能者也无法生还。”
剩的就是……
“是吗?”他轻轻勾了勾嘴角,“这可不一定呢。”
铁墙上骤然多了几个弹孔。男人往后退了几步,语气却依旧淡然:“我带了别的见面礼。你的成员已经都收到了。现在我来把这个礼带给你。”
“……无论如何,阿治你的安危是第一位的……!”
那么,没有好的话,自己不就可以孑然一地赴死了吧?没有牵挂地、和以前一样。
“——‘理想主义者,会死于理想死亡之际。’”
和他当时坠落一样,墨绿发青年这一次也一定会去追的吧。
鸢发男人看着门的灰衣斗篷人,象征礼貌地歪了歪:“可以给我一件男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