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濒死战斗时,为了使用喰种的力量而和的喰种人格有过短暂的对话。对方当时说——
【虽然不知有贵将打算对哥哥什么,但正因为他无法像控制你我这样控制哥哥,所以才将他放养在外。你觉得从今天起,有贵将还会继续让哥哥自由地生活在外吗?】
这个虚影嘲讽地看向懵懂无知的青年。【哪怕是沉浸在过家家的游戏里,你也不能不承认,将“我”洗脑成“你”的人正是有贵将本人。】他苍白的、半透明的手指抵在黑白发青年的额,【就像这样,刺穿了我们的大脑——】
佐佐木琲世忽然说。
【你想要让哥哥醒来以后,意识到是他亲的、信任的弟弟剥夺了他的自由吗。如果你这样的决定,我会先杀了你。】
他当时其实注意到了对方藏在微笑的不安和悲伤的,但自己仿佛幼稚的孩一样,本能地意识到自己可以在这个人面前任、对方也不会全然拒绝自己。
……怎么会,一段时间不见,就变成这样了呢?
“——我他。”
暴戾的独喰种也瞬间安静来。
【呵。你还真是信任他。】
“有先生说,不是围猎,是保护……”
“为了救他,我愿意付一切。”黑白发青年的左忽然变为了鸽血的鲜红,“他是你的、也是我的。是我们的哥哥。”
佐佐木琲世还记得听到这句话时的窒息和战栗——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在承受了他的任之后,仍然默默地想要为他实现愿望。
“但有先生对他很友善不是吗?那个时候都……”青年脑中浮现一些记忆,瞬间耳垂泛红,“这样至少……他会安全吧。”
一秒,他的神世界忽然天旋地转。赤足的白发喰种站在黑白格的地板上,正不远不近地看着他。
在初次分别后,他几乎每日都会拷问自己——为什么,会说“我没有哥哥”这样伤人的话?
【我们本就他。】侧喰种的幻影已经消失,他听见自己心底有声音在说。
佐佐木琲世的视野中,他的侧突兀地现了一个淡淡的虚影。乖戾冷漠的白发青年伸手,似乎想要摸箱中之,却在碰到之前收回了手。
金木研语气淡然:【哥哥的缺少复原用的材料。】他遍布伤痕的手指轻轻了自己的
“现在该怎么办?”佐佐木琲世虽然潜意识里并不想将其带回东京,但还是试探地自语,“要不要带回去交给有先生……”
佐佐木琲世注视着箱中颤抖的肉膜,试图从中寻找到那个人的影。然而爆炸毁坏了墨绿发青年大分的组织,此刻的大小已经是再生的极限了。
【……是笨一样的我啊。】
【——是圈养。】独喰种的语气愈发冷淡,【你忘了他是怎么称呼哥哥的吗?‘黑山羊’。】
佐佐木琲世握住拳没有说话。
若是以往,黑白发青年一定会与这个残存的赫包神行争吵,然而他只是怔怔地看着箱说:“那要怎么?哥哥、他现在一定很疼,我该怎么帮他?除了有先生,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你很在意哥哥和有先生的关系对吧?那都是为了我们。哥哥啊,他想要让我们变回人类。】
这和他视若家人的喰种对策局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哪怕为搜查官,佐佐木琲世也能清楚地意识到周围人对他的异常态度。喰种的份如影随形,他如履薄冰,始终都痛苦地想,哪怕一次都好,别人看他的神不带有审视、探究、警惕……为什么,自己不是一个人类呢?
他还记得那个墨绿发青年拢住他肩膀的温度,让自己贴在他脖颈边的厮磨,以及那包咖啡豆的香气。那是他拥有记忆以来的短暂时光中,所能想象到的、人能拥有的最宝贵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