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忽然轻嘲:“倒不如说,普通的阿茏,为什么要来危险的横滨呢?”
“即使我是个普通人,也会来横滨找阿治的。”
“不,你不会……你啊,甚至都找不到我。”
茏说:“如果找不到阿治的话,我会想办法找人求助……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横滨可是很黑暗的呢。若是最后你无可去,只能去请求港黑手党的帮助,那就要好付代价的准备。而普通人的阿茏没什么可以当筹码的,所以……也许消失的就是阿茏的肝脏哦?”
男人的神眺望向远。在横滨只要在稍空旷的地方,就可以看到那五栋漆黑的大楼。
茏拢了拢男人的黑大衣,与他对视:“……阿治,你知的。如果是你,我不会在意付什么代价。我只是希望你兴。”
“无论什么代价?”
鸢发男人敛了笑容地看着他,神略冷,“世界上不存在无价的东西,想要什么就必须拿自己成百倍的东西去交换。”他的手指抚上墨绿发青年的脸颊,“阿茏你呀,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失去……为什么你还能这样毫无芥地付呢?”
他嘴角带笑地总结:
“――这明明就是一个,需要胆小鬼付一切才能得到微小回报的混账世界啊。”
男人的瞳孔里仿佛有漆黑的东西淌而过,如同被打碎、切割、然后熔化的黑玻璃。茏对上这样的神,心底仿佛被灼烧一般疼了一瞬。
“……阿治。我……”
他顿了顿,忽然心中有了一个想法,于是定了定神说:“我先去买吃的。肚饿的时候很容易胡思乱想的。”
“……?”
太宰治了一丝茫然的神。
墨绿发青年伸手掐了掐他的指尖:“阿治,你去那边树底等我一,我去那边的集市买章鱼烧回来。”
“……你、还记得自己是手怪吗?手怪买章鱼烧是什么冷笑话。”
“好吃就行啦。我很快回来。阿治先去那边等我。”
“……”
鸢发男人百无聊赖地站在树。他瞥过远嬉闹的人群,然后恹恹地收回视线。
红砖仓库的确是游客喜的旅游胜地,然而对于某位首领来说,这里是再熟悉不过的火拼与交易的场所。深铅灰的石板路,也许在前夜还是猩红的。
他深知潜藏在角落里的罪恶与血腥,因此无法生丝毫愉的心。
忽然间,他灰的视野里满是粉,有花打着旋过他的鼻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