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轩打着哈欠推好大门,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牵着还在犯困的雅雅。
“海涛咋了,谁惹你了?”
雅雅抱着哥哥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让他带着走。杨小轩让她上车,雅雅正懒得动弹呢,抱着他的胳膊撒的扭动。
……敢不敢给个更好的借啊亲,老板额竖起三条黑线,看着躺在地上新换的大彩电,明明心里滴血,还得颜笑端大气装讲究的说:“到底是年轻力壮啊,睡梦还这么!困了上我办公室睡去吧,在小卡座窝着难受能不噩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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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一到后半夜他就睡死过去了,今天他翻打就跟躺在红烙铁上一样,抓心挠肝的也睡不着。
董海涛就仗着有个好爹吧,提前给他铺好了路攒好了家底,不然就他这个邪脾气,都不定叫人给整死几回了。
大冬天天没亮就起床上学真是太折磨人了,这让已经习惯早九晚五闲适生活的雅雅饱受摧残,新生活一切都很好,唯独这一。
海涛凌晨的时候就把车停杨家的胡同了,因为想着上要见到杨小雅,他两跟探照灯一样炯炯有神的瞪了三四个小时。好容易把人盼来了,兴冲冲的刚要过去,就被雅雅冲别的男人撒
这年能开娱乐场所的哪个都不是善茬儿,靠着老板混吃混喝的地痞氓没事还想找事呢,谁要是不开的敢来闹事,一个个都恨不得把人黄给来。
这不,明明是董海涛神经病犯了,反过来老板还过来安抚他。
坐在车上,他趴在方向盘闭上睛,本想眯一会歇一歇。可这脑袋反而更清醒了,刚才看到的画面跟过电影一样,一幕幕的慢镜闪过越来越清晰。他是越想睡越神,某些不可告人的地方还充斥着他从未会过的觉,左挪挪右蹭蹭还是一也没缓解。人睡不好就很烦躁,董海涛更甚,抬起狠磕了一方向盘,疼痛让郁气消散不少。他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的人,意随心动,发动起车飞快的消失在夜之中。
旁边有个一直跟场的小伙趴老板耳边嘟囔了几句,老板瞅瞅其他还在放映中的彩电,也以为是片硌了他的呢。董海涛名声在外,打架斗殴吃喝玩乐,唯独不好撩小姑娘,所以老板压没往歪了想。
这种录像厅还有个特,一到后半夜就开始放成人电影,以前董海涛从来都睡的跟死狗一样,对这些一都不好奇。可今天只要一闭上睛就觉得音响里来的声音是杨小雅在叫他,看着屏幕也是杨小雅的影在晃,折磨的他是又困又神经的。到后来就觉得这一屋的男男女女看的不是录像,而是他和杨小雅,火气一上,直接踩着座椅冲到前面,一脚就把大彩电给踹翻了。
冬日的早晨来的都比较晚,但在分秒必争的中学里,着月亮披着星星归那是常态。
已经后半夜了,海涛平日睡眠一向很好,这会确实难受了,但却不想睡觉,指使着之前那个看场的小青年去把他外套拿过来,也不穿,甩在肩膀上就晃悠着走了。
这帮人一咋呼,海涛这脑袋也不那么混浆了,伸手把前额发耙了耙额,扯扯嘴说:“没事,睡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