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晖不知周晋珩这句话是否藏有暗示，只觉得像极了他和那个叫哆啦哼哼的网友未见面之前的一段交。

大约是没想到会得到回应，周晋珩笑了，转念又想到这个回应是为了报答，因为自己刚帮了他一个大忙，笑容收敛几分：“以前我对他不好，还经常失约，他现在肯定不愿意跟我一起门了。”

“当时是的。”周晋珩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破罐破摔，再不费尽心思粉饰，

“这是他喜的餐厅。”周晋珩说，“以前S市没有，上个月刚开业，我就想带你来了。”

易晖当然不会把他随的一个问句当成在征询自己的意见。抱着作为交换条件的想法，他绝对服从地跟周晋珩一起去了。

他以为说完自己会觉得轻松，会有报复的快，然而并没有，看着周晋珩瞬间灰败的面孔，他非但不痛快，反而发闷，呼都变得滞艰难。

“谢谢你帮我妈妈转院。”易晖开门见山地说，“有什么我能为你的吗？”

这或许就是人们中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拿起无形的刀向对方的同时，自己也被紧握在手的刀刃划得鲜血淋漓。

晖只好承认这是他安排的，挂掉电话就去敲主卧房门。周晋珩今天收工早，在家。

易晖咬紧牙关，放在桌的双手交握：“是吗……看来你很讨厌他。”

等上菜的过程中，周晋珩给易晖倒了温，提前要了湿餐巾和餐前小零嘴，易晖一样都没碰，双手甚至都没抬到桌面，始终垂放在膝盖上。

路不算远，市刚翻修过的一家购广场，餐厅也是新开的，楼西南角，走去便能看到几巨大玻璃立，着梦幻迷离的琉璃穹。

至少没再把自己当死去的易晖看待，他宁愿替，也不想再回那个傻。

气氛难得松快，易晖猜周晋珩可能没意识到前后两句话主语不同。不过这次用的是“他喜”而不是“你喜”，易晖无法反驳的同时，也为他当的清醒稍微放心。

周晋珩像是料到他会来，开完门就转走回床边，边慢条斯理地系纽扣边：“一起去吃个饭？”

易晖把菜单推回去：“我不饿。”

那么他现在所的这家店是怎么回事？

周晋珩便主了几个菜，易晖留心听了，大多是甜的。

周晋珩似乎也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过去，沉默片刻，：“不，当时我是故意的。”

像从前那样安抚他是不可能的了，易晖未经思考，脱而：“有多不好？不小心把洒到他手上吗？”

不容多想，一份菜单已经摆在面前，周晋珩让他菜：“想吃什么？”

“你应该带他来这里，而不是我。”易晖冷淡地说。

易晖记得自己当时鼓足勇气问店员可不可以到S市开分店，理由是首都有远他没法经常过来，店员笑着谢他的喜，然后告诉他老板嫌麻烦不想开分店，已经拒绝了来自许多城市的邀请。

这是哆啦哼哼向只小hui侠诉说过的容，易晖说完就后悔了。这话听起来太过尖锐刻薄，不像个旁观者会说的话，就好比着暴雨的那天晚上，他不该提到“死”这个字一样。

连细微到座椅、摆件、灯的设计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这分明是首都那家餐厅的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