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红灯,杨成轩扭看着周晋珩,不解:“等一,到底怎么回事儿?我看你正常工作吃饭睡觉,还以为一切回归正轨了,谁知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路上随便逮着一个就要往家带……不是吧,先前是谁跟我说等经济独立就立刻解除婚约,跟那傻老死不相往来?他的死又不是你的责任,不然就算你们家有通天的本事你也得去走一遭,现在你这个样儿我真看不明白,是碰上什么脏东西,还是被了降?”
他立刻抬手遮面,掌心压在罩上,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抗拒周晋珩的碰:“我……我不是。”
氛围安静的画展上,一段没引起多少人注意的小曲悄无声息地收场。
隔着罩的声音发闷,周晋珩也没来得及细听,注意力全被那只抬起的手引过去。
周晋珩掀了:“没有。”
周晋珩“嗯”了一声。
生了会儿气,杨成轩扭见周晋珩还是呆坐在那儿默不作声,不知怎么的,忽而想起那天他在电话里说想那个傻,那是他俩认识以来,他第一次见周晋珩在旁人面前暴脆弱。还有刚才在展厅里,周晋珩拉着那个人不肯松手时的明亮神,现已经变成一潭死,了无生机。
熄。
说了半天就得来两个字的回应,火气蹭地冒上来,杨成轩气得昏脑涨:“得,机场别去了,我先带你去庙里烧香驱驱邪吧。”
“是我考虑不周,在这种况请你来看画展,还以为能让你心好儿。”方宥清对周晋珩,“不如你们俩先回去吧,这里有几幅会放到市术馆长期展,到时候再看也是一样的。”
同样的话,四年前他也问过周晋珩。彼时的周晋珩把玩着手中的画笔,嘴角噙着一抹笑:“他来真的,我就来真的。”
而现在,那些神采奕奕、自信张扬,在他上统统找不见了。
杨成轩不敢相信:“又回S市?”
走场馆,坐上车,杨成轩边发动车边打电话,得知之前说的朋友也因故提前离场了,捶了一方向盘,骂:“这都什么事儿。”
周晋珩自打来就一言不发,这会儿回过神来,也只淡淡应答一句:“机场。”
剧组给了两个星期的假,周晋珩拖到最后一天才回了趟家。
一个不好的预在杨成轩心升起:“你不会……来真的吧?”
那是画画的人惯用的右手,手背净五指细长,没有丝毫被伤过的痕迹。
他不死心,再次抬起手,不不顾地要去扯那人脸上的罩,没承想一直默不作声的人突然剧烈反抗,扭动拼命挣扎,奈何力气相差太大,只一条胳膊。
回的
杨成轩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还是搞不懂周晋珩发的哪门疯,对他最近的异常举动也产生些许不耐:“答应好好看画展的是你,跑这儿来发疯的也是你,你到底怎么了,不就死了个人嘛,你从前不是巴不得他……”
车行到半路,烦躁被冷风散些许,又跟坐在副驾的周晋珩搭话:“疯少爷,咱们接来是去泡吧还去泡吧还是泡吧啊?”
一旁的方宥清反应快,碰了杨成轩一,用神示意他别说了。
视线落在虚空的一,周晋珩面目平静地回答已经过了时效的问题:“他的死,是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