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周晋珩不常回，却对它应有的味十分熟悉。小傻嗜甜，冰箱里满糖果甜不说，经常搞得屋里到弥漫着的甜香味，而现这屋里空，仿佛被了无无味的净化剂，除了他门时裹挟的一雨和泥土味，其他什么都闻不到。

小林翻了手机，更迟疑了：“铁是有，不过要去南站乘坐，到S市全程6个小时左右，还不如在这里等飞……”

是小傻最喜的玩偶，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它睡觉。

想到这里，周晋珩轻嗤一声，既觉得小傻这耍心机的样惹人生厌，又莫名觉得有趣得紧。

因为飞机晚压抑到现在的怒火瞬间引爆，周晋珩把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掀开丢在地上，枕边放着的哆啦A梦玩偶跟着落在地，仰面向上，朝周晋珩傻乎乎地笑。

心里有火看什么都不顺，周晋珩莫名觉得这玩偶在笑话自己大老远赶回来扑了个空，飞起一脚把它踢几米远，玩偶撞到墙弹回来，了几圈后屁朝上趴在地上。

原以为酒吧的灯红酒绿可以麻痹神经，冲淡绪，谁知几杯酒肚，看着狐朋狗友们左拥右抱嬉笑打闹，闻着周遭刺鼻的香味，周晋珩的心非但没变好，反而更糟了。

小林如蒙大赦，违心地丢一句“有事您给我打电话”，脚底抹油跑了。

第四章

晚会结束得比预期早，飞机却晚了。

周晋珩的脸黑如锅底：“那铁呢？”

四周灯光渐收，颁奖礼倒计时。

有人过来搭话：“周少这是怎么了，也不跟咱们一块儿玩，是酒不够烈，还是这儿的妞不够带劲啊？”

周晋珩耐着又等了一个小时，飞机终于起飞了。

抵达S市时还着蒙蒙细雨，打车回到位于城东的别墅，敲了半天没人来开门，周晋珩依稀想起这个家里唯一的保姆不久前刚被他炒了，这个时间小傻八成睡得正香。

眉皱起的同时，周晋珩为今晚的去向了决定。反正票没退，回S市也没地方可去，不如就去小傻那儿吧，省得他又哭唧唧找老东西告状。

预想中的鲜花、糕，一样都没有，上楼去主卧房间确认后，周晋珩不得不承认小傻不在家的事实。

周晋珩心里不耐烦着，隐没在黑暗中的嘴角却勾起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

悻悻地用密码开了锁，刚走屋里，就被扑面而来的冷清得怔在原地。

转而想起上次放了小傻鸽，算算时间，他居然憋得住这么多天不跟自己联系？

小林跑完柜台回来，战战兢兢地说：“这个所有飞机都延误了，改签的意义不大……”

周晋珩在候机室眯了一觉，醒来还没开始登机，他扯松脖上的领带，暴躁地踹了桌一脚，叫随行的助理小林去帮他改签。

作者有话说：没错，我们小周还不知小傻已经死了。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脑冷静了些，周晋珩掏新手机翻通讯录，拇指悬在名叫“灰灰”的电话上停了几秒，终究没去，随便换了个号码：“喂，我回S市了，今天在哪儿聚？”

周晋珩打断他：“行了你回去吧，我自己等。”

不过那又如何，只消他勾勾手指，小傻还不是屁颠屁颠地凑到他跟前红着脸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