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哥哥……”
我正在午睡,就听前院住着的银儿叫我。我挣开有些朦胧的双,无奈:“想去玩就去,让谁先给你垫些钱就好,嘛来叫我?”
静静也没什么不好的,我是很喜这样的生活的,大概楼里的人都是同我一样的想法。国家大事不是我们能心的话题,我们也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也不用去趟浑。我们不过就是一些小老百姓,只能靠卖肉来满足温饱罢了。
“姓严……”不会吧……
我匆忙穿好衣裳,发也没梳好,就拖拉着鞋跑去了前院。若真的是那个姓严的,可得叫我楼中的小倌们离得远远的,否则随便被个什么药,岂不是吃亏。
还在院中,就听原本该是寂静的前院,此刻竟是闹异常。原本该是好好待在自己房中休息的小倌们,竟是三五成群的,嬉笑开。我拉住一个小倌,问他是怎么回事。
“芸哥,那位公啊实在是手大方。叫了咱们全楼的人,只要来的都有五两银拿,他觉得看得上的,一打赏那就是百十两的,实在是慷慨得很哪。您快看看去吧,看见了您,怕是会打赏更多的钱哪……”
一屋的小倌喜喜的走了,护院的站在我后,似乎
其实我不明白仇恨这种东西,它离我实在是远了一些。也许是我不懂得,所以便没有恨吧,这种烈的,似乎,我本就不曾有过。甚至,我从未探寻过因何我会受了那样中的伤,因何我会落倌馆。
“好了好了,严公将嫖资付了,你们都去休息吧,夜间咱们还要开门生意呢。”
护院在旁边也没法阻止,门是客,他们也是无法手,只得等我过来。见我来了,其中一人大喊:“芸老板到。”室顿时安静来。
雾雨为我打开门,我一见,这楼中莺莺燕燕的,喝酒弹琴竟只为了这一个人。怕是连皇帝老来了,都没这般排场吧。
“不是啦,芸哥哥,是前院有位姓严的公指名要找你,我都同他说了,咱们申时才开门迎客的,可是他不听。这人会武功的,护院大哥没打过他。你快去看看吧。”
我话音刚落,那姓严的便给离他最近的小倌几张银票:“去吧,将银给大家分了,莫要落了谁,严爷我可最是个公平的。”
这个家伙,既然这么有钱,嘛喜些偷香窃玉之事。想要女人了,直接去哪个青楼,凭着这般大方的手脚,还有哪个花魁娘能够拒绝他怎的。再说,就是这般大方,嘛非得赶在这个时间来,我楼中小倌被他扰得休息不好,夜间怎么有神迎客,多影响我们云香院的名声啊。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不是么。重要的是,我还活着,我过得平静而安详。我不会去想许多令我苦恼的事,就像有时听见别人用低沉的嗓音喊着‘西梅’,我的心脏会不由自主的瑟缩,但是,我仍是避免着自己去回想什么。
分开后,思念在所难免。
我与殷晴之间,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缘分使我们彼此牵绊,纠纠缠缠,却仍是平静的分开。没什么抵命的誓言,只是不想在一起了,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意,所以就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