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歪靠在轮椅里,连睛都没睁开,嘀咕:“喂,你媳妇,吵死人了……”
他的人生真是苦,前不久才脱离苦海,现在已经在火坑了,就没过上一天好日。
陶秋安把菜篮放到厨房以后,回到客厅踢了一脚轮椅,再踢了一脚沙发,叉腰开骂:“你们两个猪,我只不过去了一趟银行和超市,才不到半天时间,你们又把家里得乌烟瘴气,起来,给都我起来!”
段七和陶冶分开,他娶了自己的妹妹,可并未就此罢手,直至把他上了绝路。
沙发上的男人翻个,直接把上的衣服拉起来盖住脑袋,肚,装聋作哑的继续睡。
“我的父母他们……是怎么死的?”陶秋安问。
陶冶是这样跟他说的:“从你们两兄弟还没生,我就在研究变人的基因排列和细胞组织,算算时间,到现在都将近三十年了。”
“我听说是崖。”
陶秋安爬到了二楼,打开家门,一阵酒气扑面而来。
一个月以前发生了件大事。
陶秋安气得睛几乎火,觉得这日没法过去了!
他愣了愣,看看满地乱丢的啤酒罐和零袋,电视机还亮着,两只游戏机手柄也随乱放,茶几上的烟灰缸满烟,然后他怒了,重重地把门摔上。
陶冶研究来的抗用,但只对变人用,起码戚凌注以后,停止了衰竭。再后来,他带上陶冶和戚凌离开,不久就听到了一个消息,段家大分人在一夜之间猝死,仅有变人无恙!
陶秋安当时惊呆了,变人就只有他和陶夏宁、戚凌、段三寥寥几个,除此之外的段家人全猝死,那可是上百条人命不止。他直觉这事跟陶冶脱不了系,询问之后,果真如此!
他当初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周边环境清雅的地方,为的就是让这俩家伙好好养,结果倒好,两人整天烟喝酒熬夜打游戏,屁事都不,衣来伸手饭来张。
有斑驳的青苔,大门也锈迹斑斑,信箱的号码牌早已模糊了,上面的数字都是用红油漆重写的。
陶冶笑了一,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遥遥望着远的起起落落的候鸟,目光比天上的白云更加轻柔缥缈:“你的父亲名字叫段七,我们曾经是恋人,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他迫于无奈回到段家,跟你的母亲段五结婚。故事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后来他和你母亲从段家逃了来,把不到三岁的你还有小宁交给我,是希望你们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段锦当年刚接任族长,这个诡异乖戾的人,一直紧着段七不放。
陶秋安到忒委屈了,他招谁欠谁的啦?要天天跟前跟后的伺候两位大爷。
陶秋安沉默,他对父母并没有太深的,但他打心底心疼陶冶,说不上为什么,就单单是心疼。
他现在住的地方远离市中心,整片小区都是某家国企的员工福利房,交通不方便,但胜在环境宁静清幽,附近就有一个候鸟成群的湿地公园。
“叔,你太让人吃惊了。”陶秋安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