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轩院那棵梨树上,红衣飘动,白花悠然,苏梨娘着一火红的嫁衣吊在半空中幽幽的晃动,梨树枝丫承受重量花朵飘散落在她如火的衣上,她歪在一边脸上青白嘴角挂着血,落花的地上倒了一个凳,一只绣鞋丢在一边,另一只还穿在她的脚上。她很安静,就像徜徉在秋千上安逸静谧,温柔的像个知书达理的官家女。
正午的阳光照来,有些刺,元昭片刻的晕眩后重新抱起她走屋。
梨娘的丧事办完他便休了那尚书的小女儿,七之一妒,诽谤主妻不安于室,那尚书自知理亏又涉及人命没有过多的纠缠。
她甚少像现在这么面,以往为正妻她永远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疯疯癫癫跋扈张扬,从来都是嘴上伶俐讨人生厌,唯独对他是十二分的有增无减。
元昭匕首扔隔断白绫,而后接住她落的,意料之外,很轻,宽大的红袍是摸着硌手的骨,衣摆凝着血迹是从的。
他知那是什么,他的孩被他亲手葬送了。
靛青不知什么时候爬过来,指探到她的鼻然后徒然垂,跪在地上发啊啊的哭声。
着实寒酸了些,竟比不上尚书小女儿的规制。
婚后一年有余他从未来过这里。
原来她也只有他可以依靠了。
她是如何雷打不动的天天叨扰他的。
元昭放她,踱到另一取来绣鞋轻轻的为她穿上,他以为她还会像以往那样没心没肺,即使他拒绝她、怒斥她、厌恶她她还是会第二天嬉笑脸的现在他面前。
元昭随着靛青领路,到的时候靛青力不支倒在门,而他也有些气息不稳。
元府一沉寂来
苏梨娘的院落是离他最远最偏且最小的逸轩院,那院落本不是她原来的住,只是他闲她无时不刻的打扰他就告诉她,逸轩院有棵百年的梨树应了她名字里面的梨,那日她很开心花了一日的功夫就搬去了,只不过对他的打扰一日也没停过。
梨娘的白事很简单除了元家便没有了,两年多前的战役苏瑞柏战死沙场,苏老太太一病不起,苏家没有男丁成不了父业,苏将军府就此没落了。她前面几个在夫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有几个过来看了一,也不好讲些什么于是就走,她的存在就像没有现过,也没有消失一样无人在乎。
快过去、快过去……
他承认对于,他负了她。
青,忖量着他的那位正妻又是找了什么借题发挥,靛青哭红了嘴里发啊啊啊的声音,靛青的嗓早在十天前就哑了,后院女人的斗争陪嫁的丫鬟成了牺牲品,他很清楚但没有过问,她们就像他府中的笼中雀斗累了就会罢手的。元昭没理她,上了台阶准备回书房,迈开的被抱住了,丫手不停的指着她院落的方向,嘴里发着刺耳难听的声音,她满脸都是泪,浑上沾着泥土,发髻歪斜,睛红,他虽听不清她中的话,但却读懂了她的神。
他心猛地一竟鬼使神差的去了。
那么长的路。
元昭在逸轩院呆了一晚上,心化为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