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给他手机：“好浪漫。”

他在烛光里牢牢盯住她。

对方笑：“有位客人，准备今天求婚。”

他见她痴痴望着这一幕，猜她接来又会问他如何求婚。但却没有，他等了一会，说：“怎么不问当时我怎么求婚？”

“哦……”

她笑着问，里灿灿如星。

后来，屏幕亮了，我发现你站在那，很执着地翻包找自己的手机。

还未开，她已心怦然。

“嗯，记得。”

她拿不了餐刀，他全程都在照料她，上的菜都一件件切好，让她可以直接叉来吃。倒是她不好意思，频频抬巴，到最后直接叉东西到他盘里：“你也吃呀。”

“你只问求婚，怎么不问，我哪时对你动心？”

他问，“是什么歌？”

她像是陷了回忆，盯着桌布喃喃自言自语。

他低垂着眸，没有看她。她却觉得他此刻，沐浴在烛光里，连睫的末梢都带有一种柔。

她不好意思地抿抿嘴，“之前不是问过了嘛……”他不喜她问的。“我想自己想起来。”

这不是什么海誓山盟话语，那样庸俗普通，却好像无比沉重，是天大的一种承诺和甜蜜。是一种隐喻，

他放刀叉，笑了一笑。

如果你想起一句，如果你说一句――

如果你想起一句，如果你说一句。

室外花园传来一喧嚣，一群人聚着，在摆气球和鲜花。周围也有坐着的客人在往外看。她觉得好奇，问前来倒的服务生，“今天有什么活动吗？”

“我说过这句话，是不是？”

他声音低低的，很温和，像讲一个童话故事。

“我们去的早，广告都还没有放。里面黑，你应该是看不见害怕，去后站着不走。

他停了一会，这时抬起来看她。视线与她的在半空中一遇，仿佛有星飞扑。

原本餐厅里在放柔的法语香颂，这时也求婚的客人请求，换成了一首粤语老歌。她用手机识曲搜了，看见歌名时“哇”地叹了一声。

。

她心脏震了一震，周遭都跟着一起静默了一刻。

“好。”

明明我就在你面前。你却没有想过要向我求助，或是扶一扶我的手。宁愿――”

“我当时想，这个女孩，倔的。我也没什么能帮你的，就替你照亮一小段路吧。”

这时外面突然起阵雨。一群人熙熙攘攘地从屋外遮着来，在长桌边落座。都是年轻的笑脸孔。男女主人公眶都有些微红，湿漉漉的，生机。

她回遇见这样场面，也伸长脖瞧了几。旁边长桌在摆宴会，大概是供求婚成功后和朋友一同庆祝。

侣。餐厅也十分上，灯光调得朦胧，桌桌有烛台和玫瑰。

“……没想到之后会上你。”

那晚，她往花园里看了好几次。过了些时候，外面爆发一阵小小的喧闹，服务生也来说，“成功了。”餐厅里都洋溢一种喜气。

她睛一亮，脊背都坐直了看着他：“什么时候？”

“YouaretheChristmasEve…”

“你还记得，我和你去看电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