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遥沉默一会。“我就不去了吧……还和人约了拍片。”

“没有的事，你听他胡编。”

于建川坐他对面，碰碰他的茶杯，“你呢，过年带不带女朋友见见？”

“是啊，过年你不是都接你母亲上来么，没打算介绍一女朋友？”

“呃……”她手指将包包的带绕来绕去，“哪些老师呀？我去会不会有尴尬……”她以前可上过他们的课呢。

“吃啦吃啦，但你们聚餐肯定要吃得比较晚嘛……我提前走也不礼貌的……”

梁峥在一旁默默地听。从前独时不觉得，现在看桌上几对人卿卿我我，倒油然生一种遗憾。

乐凡的男朋友嘴里还着一炸鸡，一脸无辜地抬起：“唔？什么？”

“……会不会快了些？”

“啊？什么什么？”乐凡嗅到八卦气息，屁颠颠坐过来，“什么是不是？”

“还没，一直没时间。我父母都在乡，就打过视频电话的。”

“没事的，你都毕业这么久了。不说的话，每一届这么多学生，应该不记得你。”他倒还能开玩笑，“他们没我这么好记。”

。来的话，我开车去接你。”

那两个人充耳不闻，自顾自聊了起来：“梁老师和女朋友谈多久啦？”“说是几个月了。”“几个月就要见家长么？”“也不是一定要见，我意思是可以表示有这份诚心嘛……”

到餐厅落座，都在问梁老师的女友来不来。“她今晚还有工作要忙，次有机会再带她来吧。”

“不久，几个月吧……”

“不一定要靠时间衡量的嘛。也不是说见了就要奔结婚去，但总可以多了解了解。也让你母亲安心不是。”

“我？”

于建川摆一脸过来人的笑：“谈多久了？”

这谎撒得不明，因为他立即忧心：“还要拍照？上班累了一天，饭都顾不上吃了么？”

“啊？梁老师也要带女朋友回家过年了？”

当事人倒不上话了，无言地在旁边喝茶。

他倒不是没有想过。梁付娟一直说住不惯大城市，也执意不给他添麻烦，在小县城独居，逢年过节梁峥会接她上来小住团聚。今年女朋友就住在对门，若不打声招呼，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但她……”他略犹疑。“我是担心，这样太着急。”

于建川见他一说到这事就变得傻小似的，十分好笑。“你这就不懂了，女孩知你有见家长这份心，才更有安全呢。”又伸长脖叫乐凡，“小凡，你说是不是？”

“咳，其实……”梁峥难为地压低了声音。他几乎没有女朋友，这会只好向乐凡讨教起来。“她之前，上一段，有受伤害……我是担心，不好她太紧。”

“天呐，梁老师你这么替女朋友想哦。老郑，你学学人家呀！”

“哎，也快过年了，今年可以安排一的呀。”“对啊，过年这机会最好了。”

话题于是转到桌上的另一对侣。“小凡你们俩见过家长没有？”

“这样啊……”乐凡的手指在桌板上弹钢琴似的敲了敲，“其实几个月就见家长

“你小梁老师担心交往几个月就见家长，太着急呢。”

幸而他没再问。“好吧。那你记得吃饭，别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