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手机给她看备忘录里打的笔记：“好的，向老师，都记了。”

吴苓真诚地转过脸来，“小梁老师，说真的，自从你来我们学校，我就恨我没晚生几年。”

恋

“又是她？”

“吴老师你就别想了，不被别人摘也轮不到你啊？”

“就是你学生呀，霍南烟。”

梁峥回她说今天约了霍南烟去琴湖拍照的微信，想到这一，不自觉微弯嘴角。

“嗯。你不知么，你学生还是个小网红呢。”她记起之前听霍南烟对梁峥发表过的“迷妹言论”，觉得好笑又有儿别扭。“那人家漂亮，就是要多展示的么。”

“呿！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这样很好。

“小梁老师，我看你最近有况啊？”

院里的女老师大多都是已婚人士了，平时也总拿梁峥开玩笑、关心他终大事。

“那就麻烦梁老师了——”

她满意地，“好啦好啦，你走开吧，我要炒青菜了。”

“记住了没有？”

“法啊！”向遥一手拿着锅铲，当教鞭似的了，“不是说好了要学菜么？清蒸鱼最好了，这可是基础。”

周围立刻哄笑一片。“吴老师，这要是被你们家老宋听见——”“呿，我要是年轻个几岁，还能便宜得了他？”

“说实话，是不是恋了？”

“嗯？什么？”

梁峥还没回答，隔桌的女老师先捂心叹惋起来：“唉，我们的院草怎么终于还是被采了呢？”

“这都要期末了，她倒还有心思拍照。”

“这个我来吧。向老师今天这么辛苦，休息一。”

“不可以。”

他闻言挑起眉，“你以前是不是就这样？”

他们两这恋谈得有儿老的意味。了班一个老在外面四跑拍片，一个忙着搞学术发论文。好是就住在对门，约会也谈不上约会，今天去你家明天去我家个饭，楼逛个超市散个步，老夫老妻似的。

我就是好奇嘛。以前学生期末复习那么痛苦，好不容易毕业了，让我过把看别人怎么遭罪的瘾！”

于建川先来了句：“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向遥笑起来：“这哪算期末？你不知大学生都是在考前一周学完一学期的吗？”

“喂，傻啦。”她戳戳他手臂，“锅盖盖上呀。”

“……”

“可不可以啊？”

“呃……那个，开了，快把鱼放去吧。”

“为什么？我又不考试！”

“我们系的？”

“好。”

向遥转念一想，“不过也是哦，周还有个学妹约了我去琴湖拍汉服呢。”

梁峥洗净手，替她把松掉的围裙系好。“你虽然不考试，但你在学弟学妹中间可受迎啊。”他还记得霍南烟说很多学生喜找她这个学约拍，“万一你题可怎么办？”

“……嗯？”他摁灭屏幕，于建川在对面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看，旁边几个老师也带着揶揄的笑。

梁峥笑笑帮她把鱼放在蒸架上，也不戳穿她。他记得她那时候的成绩应该是在中上游，没有好也没有差到让他印象深刻。偶尔还是会觉得蛮奇妙，他看着她在厨房转来转去忙忙碌碌的影，当初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向羞怯的学生会变成自己心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