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没什么能送的，就当个是小纪念吧，嘻嘻。老师你可别嫌弃。”

“没事儿，不麻烦。”她也没打算劳烦他，何况他一独居大男人，怎么会有女士拖鞋呢。“老师，你看见冰箱贴上的图案了吗？”

向遥坐在客厅四顾，他的家很净，也很齐整。沙发上没有抱枕，觉怀里空的。

送她到门，还未来得及告别，向遥一摸袋，停住不走了。

向遥窘迫地站在那绞着手，暗骂自己丢三落四。李舟一会来了看见她是为跑来找梁峥而把自己关在了外面，多丢脸！

梁峥讲了几句，忽然背过了去。“呃，是……她现在在我家。”

“啊，不用了，”向遥忙跟着他站起来，“我就坐一会，也该回去了。”

“没有。”

电话那李舟还在看闹似的：“哎呀，梁老师，这么好的机会

只是太多次失败的验，忽然一次“成功”就已经让她兴采烈，甚至跑来和他报喜。冷静来，她好像是在自己老师面前班门斧。

其实她知这并不算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琴湖知名度低，基本没有什么外地游客，讲解的工资待遇也并不很引。她的积蓄所剩不多，房租又贵，以后的生活完全是未知数。

“还好，是远，但地铁转一条线能到的。”

“琴湖……”本市的景不多，他有带过学生去那里考察。“我记得远的，去上班方便吗？”

向遥浑不在意，反而是梁峥，心里有禁忌的弦隐隐地在颤动。她的脚很白，被男士拖鞋衬得小小的，像小女孩偷穿大人拖鞋。他也穿过的拖鞋。

“噢，”他复又去看那个冰箱贴，“这是你去那面试的时候买的？”

拨通前他又抬起说，“但你的锁最好还是要自己换一个，这样安全一些。”

“不嫌弃，我也没帮什么忙。”

“就在琴湖。――”她声音一又小了，仿佛有些惭愧。“景区讲解员。”

就聊一会儿，直接光着脚大剌剌踩在了地上。倒是梁峥有些无措，手忙脚乱翻鞋柜，“稍等，我给你找双拖鞋。”

“唔……应该没有了。”

“李先生？我是梁峥。您那有向遥那套房的备用钥匙吗？对――她忘记带钥匙了。”

“面试成功了，在哪工作？”

她哭无泪：“我好像……把钥匙锁在家里了……”

男士拖鞋很大，她踩着，像跻拉着一艘小船。

“决定就是那里了？还有别的考虑吗？”

“那恭喜你了。”他笑，“喝什么？橙汁要吗？”他记得她不喝茶。

“看见了――抱歉，我这没有女孩穿的，你将就一？地上很凉。”

梁峥一愣，“忘记带钥匙了吗？”见她似乎是手机也没有带的，“你锁换过了么？”

她大学学的是旅游理专业，在学校时跟风考了个普通话证，兜兜转转，没想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景区讲解门槛不，她年轻形象好，倒就这样应聘上了。

梁峥转去房间拿了手机来，“我替你拨个电话给李先生吧，他就住隔栋。”

向遥此时像个听训的好学生，乖乖。

他又无法自控地要觉得这很可，可什么？他不知。他只知可这词十分危险。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