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注意到他有什么不同,没有人会发现他的境不妙,没有人能告诉他到底怎么了。想着顾同,渴望和怨恨的绪在心底交织。陈青想,他本不是六未净,而是个真真切切的毫无度量的普通人。
想顾同,或是什么都不想。
一刻陈青就觉得自己被一阵久违的温给包裹住了。有人扶住了自己,想拉起来自己,陈青膝盖却使不上力气。那人叹了气,把陈青的手环在脖上,弯腰去打弯抱起来他。乎意料的重量让那人顿了一顿却什么都没说,沉默地往室走去。
顾同把僵的陈青放在床边,他以为陈青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想依赖师父所以才去那跪着,自己恰好赶到看见罢了。等到脱掉陈青宽松的以后,他整个人都愤怒了。
那个人形的阴影转了又转,终于冲着自己走了过来。阴影在自己旁边跪了来磕了个,然后站了起来,大概要走。
室的灯好像被打开了,他想。接着了歪探了探,发现果然是幻觉,那里明明还是暗着的。可是那个又走回院里的幻觉怎么还没消失呢?
那个幻觉从墙边穿过大殿往后走去,陈青想他大概是去室了,是贼吗?还是师父?
陈青闭起睛,哪怕此刻前只是虚幻的影,他也不想看见他离开,给自己留念想吧。如果是顾同,顾同肯定不会就离开,虽然他已经离开了。
陈青觉得这个星期过得很累,比任何时候都累。在一个星辉熠熠的晚上,他又跪在了师父的骨灰前。才一个星期,自己的心全变了,才一个星期顾同也变了。那些说过的话,那次肢交缠的亲密,那些毫不保留的温,要戛然而止吗?自己要把心收回来吗?
还是如的夜,门外却传来汽车的引擎声,陈青知肯定是自己的错觉,自己已经有过很多次这种错觉。车门关闭的声音,有人走近的声音,钥匙开门的声音,这些都是幻觉。
本以为会和以前一样,虽不在一起但是电话联系的上,也能受到亲密。但是这周陈青基本上没接到顾同的电话,主动打过去那边也总是占线或是关机,回过来的电话也是打发似的寥寥几句。小和尚终于对开窍了,却被这次的开窍折腾神恍惚心神不宁。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有些晕但是心好了很多,大概是师父在保佑我呢。于是陈青每晚深夜都要去墙角跪着。
越回忆越渴望,越孤单越愤懑,越思念越揪心。
不去早课。
膝盖早就破红了,上面还粘着衣服的纤维小沙粒和枯萎的植。小上密布的青青紫紫的好吓人,正血的结了疤的快破的
泪不断的从里渗,整个人都变的起来。陈青想自己竟有这样大的心和执念吗?对一个毫不在乎自己的人有这样大的执念吗?
他拒绝去想这个人是谁,拒绝自己的肤去靠近渴望已久的温,可是他跪了太久夜里又凉,早就没了力气扑腾。
他就那样跪着,一会想顾同一会想师父一会什么都不想,直到半夜起风他觉得冷。想起回房的时候发现自己都站不起来了,青石板的寒意透过骨渗心房里,他歪在路上慢慢地用冰冷的掌心去关节,然后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挪了回去。
角又湿了,膝盖很疼,小也麻木了,今天大概撑不到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