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铭盯着她,猜测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每个人都在跟她说话,每个人的说辞又都不一样。
于明明夹烟的手抖了抖,她故作淡定地将碎发拨到耳后。
这天班,谭见闻没有找到汪清弦,打了电话也没人接。
“你说清楚!”
“你今天约我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可是就在最近,当我发现,我也在被别人偷窥的时候......”她突然顿住,没再往说。
姓庄,庄铭。”
“你先别这么激动。”庄铭摘墨镜,淡然:“有些事你不知也许会更好。”
“一开始我觉得很罪恶很无耻,可原来窥探别人的秘密这种事儿是会上瘾的。”
这换汪清弦懵了:“你知我先生?”
“你怎么了?”临班,两人跑到楼的咖啡馆,于明明关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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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回梅苑,一直等到晚上10半,她仍旧没有回来。
庄铭顿了顿,指向对面街的私房菜馆:“走吧,我们到那边说。”
“你这什么意思?陈峰不是车祸死的?什么叫他一手安排?”
这个名字......脑里灵光一闪,她脚步微顿:“你是谭见闻的......妹夫?”
“既然谭见闻跟你提起过我,那你应该知我跟他一向立场不同。”他说:“我今天让你来,是想跟你合作。”
“很多事别人不知,只有我知,这件事给我平淡的生活带来很大的刺激。”
“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工作上遇到困难了?”于明明将她的思绪拉回。
“你烟?看不来啊。”于明明递了一给她,又给自己燃一。
他心急如焚,一共给她打了十来个电话,通通没人接,最后实在坐不住,拿起车钥匙亲自去找。
“那一儿也不刺激,我只觉到了恐怖。”顿了顿,她又说:“还有无助。”
“有烟吗?”她问。
去了她的琴行,她最喜的西餐厅,她之前过兼职的法式餐厅,她喝醉过的那家酒吧,
如果谭见闻把陈峰车祸的真相告诉了她,她还会心甘愿地他的地人?
“这个你最好还是自己回去问他。”他故意把话说一半不说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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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知的就知,不该知的我一概不知。”于明明被她问住了,半晌,才回答。
“我猜猜看,谭见闻只跟你提起过...我们两个的事,但他没告诉你,陈峰的死是他一手安排的?”
“你知我?看来他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了?”男人突然转,她一个趔趄,站定了,才看着他,一字一句:“听他提起过。”
“你先生的死......”
汪清弦此时思绪乱得很,脑里一会是陈峰,一会是谭见闻,一会又是庄铭。
她到底应该信谁?
“我跟你说个秘密吧。”汪清弦掐了烟,望向远:“我家里有个望远镜,一开始我以为它只能看星星,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它可以拿来偷窥别人。”
他要了个包厢,汪清弦带着满腹疑问跟他了去。
这一整个午,汪清弦一直神恍惚,连于明明都看来了。
汪清弦摇,过了会,又问:“明明,很多事,你是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