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可这件事实在让任真太意外了，他虽然拼命掩饰，但脸上难免带了一两分尴尬。

“……”

王默达看着他，并没有促他开。

“不能请假的，医生一周只有一天轮休，要有急事请假的话至少需要提前两天说，才能把班排开。”

王默达问：“你是院长，也没有特权？”

“今天……我向一个我喜了很久的人告白了，但是失败了。”他看不到王默达的表，也不需要顾忌什么。

“你们医院里，只有他们长得还可以。”

“喝多了，明天请假就好了。”

“……”

任真十分意外。他上次吃黑芝麻糊，已经是三时的事了，深夜备考难免肚饿，一杯有营养又果腹的黑芝麻糊伴随了他无数个挑灯夜读的夜晚。没想到时隔十几年，他居然再一次吃到了它。

是深夜最好的伴侣，任真缓缓的吃着王默达为他心准备的夜宵，让这些的温他寂寞的胃。

王默达问：“我

“不，不。”任真忙说，“这些很好……明天还要上班，喝酒会误事。”

任真又等了等，然后问：“你不好奇我喜的是谁吗？”

王默达奇怪的看了他一：“不会啊，我也是啊。”

“怎么不吃？明明刚才饿的肚都在叫唤。”王默达坐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两人几乎是挨着。王默达怀里抱着闹别扭的大松鼠，正用前爪抓着他的手指冲他撒呢。

―那是一个顺时针搅拌的螺旋形状，螺旋的中间微微凹陷，王默达别匠心的在“面”上撒了一把切碎的绿，它们随着重力缓缓的沉，逐渐被香甜的灰黑沼泽吞没。

任真忍住想要净镜片的动作。

可正是这么自由、洽的氛围，让任真飘了一晚上的心逐渐回落。

王默达又说：“你是不喜吃这些？我这里有酒，你想不想聊聊？”

“不是赵悠悠就是何心远吧？”

“……”

真是奇怪，明明他对甜并不兴趣，偏偏却难以抵御这些来自深夜的问候。

王默达把克杯他手里，回去厨房取刚烤好的红薯，切成两半端了来。

过了几秒钟，王默达才轻声的吐了一个“哦”。

任真镜片上的白雾稍微散去了一，可以较为清晰的看到王默达淡定的表，这个人可真厉害啊，不什么时候都冷静的要命。“你不觉得别扭吗，毕竟我是同恋。”

任真一时间没有动作，他望着手里捧着的克杯，看着面前摆放的红薯，忽然不知该先向哪个手了。

任真笑着摇：“正因为我是院长，所以我才没有特权。”

的气在任真的镜片上熏了白雾，可他却没有抬手拭，而是像盖弥彰的鸵鸟一样，躲在白的镜片后面，苦笑的吐了心中的失落。

橙红的薯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表焦脆，白的气在灯光升腾，与黑芝麻糊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组绝妙的搭。

任真说：“他是我的同事……我现在觉得自己太冲动了，明天上班都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