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这个窗玻璃碎了一块还没糊上，一到晚上就呼呼往里面灌冷风。

小辞闷闷不乐的揪掉了江谣领上的扣，他抬看了江谣，对方没发现，他把扣悄悄地在自己手心里。

江谣掀开帘到家，小辞脱了鞋钻被窝里。

江谣白天上课，晚上还得打工，忙了一天，昏昏睡，躺在床上，还有个小人给他被窝，顿时觉得人生也没那么差劲儿，至少现在这短短的几十分钟，值了。

等他洗完脸漱完之后，被窝已经和起来了。他一去，小辞就乖乖地用手把他的胳膊捂住。

他和江谣聊天，安静地楼里只有两人的声音。

小辞每天晚上都等他回来了才睡觉，就坐在楼梯无聊的玩儿摸开关。

小辞钻他怀里，想和江谣聊天：“哥哥，我睡不着。”

今天，刘阳回来的也晚，他数到一千多个数，江谣跟刘阳一前一后的现在楼梯。

“不用担心我，我打架很厉害。”这是江谣的声音。

江谣嗤了一声，“我就这么倒霉，一定能遇到杀人犯了？”

到江谣家楼，老胡才骑着摩托走人。

江谣把他拽过来：“不是叫你别等我吗？”

原本小辞是睡在窗外面的，江谣发现那风对着小辞，第二天又跟他换了个位置。

刘阳发青，睛红，像是没睡好的样，今晚话少了些：“我先屋了。”

“用得着天天来接我吗？”江谣换好鞋，门。

走上五楼，小辞把演习了很多遍的“哥哥”喊了来。

江谣嘟囔：“睡不着数钱，数到一万块就睡了。”

小辞：“长了。我还长了。”

然后他再把灯打开，每一个等待江谣的深夜里，小辞都是这么过的。

“你也不要太晚回来，现在晚上不安全，在外面晃危险。”

刘阳回来的会比江谣早些，他十钟班，有时候会带一些吃的给小辞。

刘阳：“对，加班回来晚了。”

结伴从溜冰场回家。

“关你屁事，你是老娘舅吗，还别人家里长家里短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江谣迷糊地想：哦，难怪刘哥今天眶红的。

江谣看着窗外：“明天给你量一。”

打开灯，数六十秒，灯灭。

“打架厉害也是个小孩儿，不顾自己了？喏，今天回来买的烤地瓜，还的，等会儿跟你弟一块儿吃。”

江谣不耐烦的揍了他一：“赶紧给我睡，没揍你，你了是吧？”

已经十一月末，天气彻底冷来。

小辞把他胳膊焐之后，两只手放在江谣前，玩他的扣：“我想跟你讲小话。”

“哥哥，我今天看到刘阳哥哥和蒋哥哥吵架了。”

小辞站起。

老胡：“你以为我想啊，十一班，哥们，要是遇到杀人犯，你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老胡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你死了以后我喝酒都找不到人。”

小辞发的贴在脸上，也的，江谣抱着他就跟抱着一块膏一样，

小辞就抱着吃的等江谣回来一块儿吃。

江谣掐了一他的胳膊：“我看看长肉没？”

小辞不愿意，被江谣踹了一脚，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