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伊凡放开了弗恩的手，转抹了抹脸上的泪，捡起自己的乌金戒指上。

受到惊吓的小巫师，连吃的病都犯了。

等到伊凡收了画纸，穿上拖鞋准备门了，他才从懵懵的状态里反应过来：“大佬，您要去哪里？”

这照片的灰烬，一飞致半空中的乌金戒指，以戒指为中心，在它四周一勾勒灰的纹路，最终同乌金戒指一直落到了画纸上。

伊凡直立着跪在画纸前，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枚乌金戒指，中念念有词。

伊凡系上披风的带，连里面的睡衣都没换，边走边说：“去墨丘利军区38号。”

伊凡一把握住弗恩的手腕：“弗恩，再撑一，帮我传个话。”

小巫师长长舒了一气：要是前这位了什么事，他这条小命肯定是要没有了。

说完，也不等弗恩回应，径自把手指挤弗恩的指，与他掌心相对。

待这咒术念完，凯里的照片也烧成灰烬。

刚才还战战兢兢的巫师，听到这句话立刻收了声音，老老实实地跪立到画纸正中，双手合十祈祷的姿势，一字一句地重复伊凡念的拉丁文咒。

“不是，您……您知路吗？去墨丘利星，是要开飞船的，您清醒一，就算要去墨丘利也要陛来帮您安排吧……而且，您现在的状态本就不适合跨星球行啊。”

他轻轻地闭了，透过弗恩的睛，依稀看到一个全都被仪包裹着的影，辛苦维持的冷静终于在这一刻尽数崩塌。

“大大大大佬，我不行！我灵力很少啊，这这这，这看起来就很复杂的咒术，我我我我，我不行！”

而灵力受到巨大摧残的弗恩，整个人坐在地上，好久都没能回神。

“殿……”他轻轻地说。

弗恩眉皱起，双唇开合，无意识地重复一些只字片语：“墨丘利，军区38号，医院……4楼，重症监护室。”

细纹闪过一瞬的明亮，而后将那滴血拢在了正中空心的分。

说话时，画纸上的灰烬隐隐有四散的趋势。

他说着，细细地噎起来，再开时，已是泣不成声：“我现在，就去找您……等我过来好不好……求您了，等我过去，一定要等到我，好吗？老公……”

正想着缓缓的，一会儿去找格兰特总安排一

*

伊凡取来一张凯里的照片，在左上方的蜡烛燃，听见巫师的尖叫，不悦地皱起眉。角再一次聚起红纹，用泛着血丝的睛看巫师瞳孔最深的位置，说：“念咒。”

“弗恩，殿在哪里？”伊凡跪坐在画纸外，望着这张并不清晰的地图，问他对面的巫师。

已经打开卧室门的小血鬼，听到这话沉思了一会儿，回看向弗恩：“你说的有理。”

哪怕是闭着，泪已经顺着睑来，“殿，我是凡凡，您听到吗……我是凡凡。求您再多撑一，再多撑一……”

那模样，不像是要上另一个星球的战场，倒像是要去外面的小花园逛一逛。

他把旁看呆了的巫师拉至自己边一同跪，沉声说：“弗恩，跟着我的咒语念。”

压在画纸四角的蜡烛，在这咒术的动燃起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