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浴缸里气蒸腾，盛实安连脚趾尖都泛起粉，连嗓都变哑变细，于是连空气都泛起涟漪，连月光都变刺激。场景足够香艳、太过香艳，因此陈嘉扬的不是酣畅淋漓的事后烟，而是借助尼古丁劝导不安分丑弟弟的麻醉烟，可惜盛实安对这份好意一无所知，只知皱着鼻嫌弃，“一烟味！”

他有心死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未靠近，坐在浴缸里的盛实安已经察觉到危险，拿脚踢他，而好巧不巧，粉红的小脚跟穿过遮蔽视线的淡白气，正踩在他的小腹上。

陈嘉扬艰难找回一分理智与三分怜惜的脑被“嗵”地炸，顷刻间只剩摧枯拉朽蓬生长变得铺天盖地的望，深气，弯腰捞住那只惹祸的脚，顺着脚向上摸中，抓住腰把小童养媳捞来，她跪红的膝盖，搁在洗手台上，哄她打开两，她摆腰，让他地捣。

浴室里没有表，时间被隔绝在外，陈嘉扬愈发有恃无恐。盛实安昏过去两次，全得像母，受不到任何一骨存在，最后被抱回床上，一歪就睡着。

一场蹉磨让健康无比的作息时间又回到正常状态，盛实安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睁喊人腰，随后喝茶吃饭，接待来送礼的林经理，或者磨泡要谢馥甯带她去买零。

表面上，安小仍然是安小，脾气大，但好哄，几件小洋装加上两只红茶起酥包，能拼凑小女孩天真无邪的一个惬意午后，但总有些东西不大一样。谢馥甯瞒着兄嫂偷偷去试婚纱，盛实安在旁拎包放风，看小太太们换上白裙，自顾自对镜观察丝婉转的腰线，她竟然不再对人，只隔着太阳镜，静静地看，从到脚，审视每一丝褶皱的剪裁。谢馥甯要买束花回家，一向对花花草草缺乏兴致的盛实安在店里转足三圈，东问西问，从花草时令问到婚丧嫁娶各自要用哪种花。

谢馥甯把她送回荔山公馆，回想近日状，觉不对，“你又琢磨什么？”

盛实安抱着一束花，没等她话音落地，就连连摇脑袋。

倘若是四五年后，在天津剧场经纪的谢馥甯会知，倘若有人像盛实安这样迅速反应，十有八九是在蹩脚地说谎，但此时谢馥甯涉世未深，当真信了，放心地让盛实安车回家。

盛实安抱着花跑上楼，一叠声喊旁人别来帮忙花，“我自己找花瓶！”

屋关门，盛实安拉上窗帘打开电灯，气吁吁在梳妆镜前站定，拿银剪剪一支开得正好的粉玉芍药，簪在鬓边，对镜端详，直到呼平复。想了又想，把束起的发解开散，重来一遍。

光线昏黄，镜中的影模糊不清，唯见那朵芍药开得云蒸霞蔚。

陈嘉扬对少女怀一无所知，只知盛实安吃饭喝都走神，换衣服要检查袋，醒来总摸摸枕，今天更怪，睡前一块糕吃了半个钟，拖延到了极，于是频频敲她脑袋提醒，“腻歪什么？”

她今天穿一件吊带睡裙，杏花颜，前立的两而细腻，陈嘉扬惦记得腰都要断掉，“就知吃。快吃！”

盛实安深思不属，心不在焉，慢吞吞看他一，拿起银叉继续吃糕，却更加细嚼慢咽，好像怕糕里有东西噎嗓。

等她吃完，洗澡都凉了。陈嘉扬满怀恶气，一撩睡裙裙摆，把两白屁打成纵横可怜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