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又急：“我还是会好好学习的，阿娘说了，我们会在山建个土司府，到时候，我就去州学上课，也很方便。”

云大这才慢慢合上了睛，中慢慢说：“对不起。”

小老虎用力，然后抱着云雁回的手臂，“哥，阿爹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呢？”

云雁回看着小老虎的脸，心稍微有复杂，如常地：“会好的，你要好好照顾阿爹。”

信纸化为灰烬，然而云大从倾吐与书写中，似乎还是获得了某种满足，又或者，是思想起了往事，灰败的脸上竟然透一红晕，他看着云雁回的神，就像在透过云雁回看其他。

……

“您休息吧。”云雁回不忍心地重复了一遍。

非常抱歉，云雁回目前只能这样来思考这个问题。

云雁回轻轻帮他把被掖好，心生酸楚。如果没有当年的意外，他和郑苹应该会很幸福的。

云大一把将信投火盆中，云雁回微微一惊，意识要抢救，但还是顿住了。

云雁回一时没说话。

。

云大拿着信端详了一，摇叹气，“果然是……不像了。”

小老虎争着要给云大喂药，不过他的手不够稳，云雁回接了过来，“我来吧。”

云大将床边案几上的笔墨拿来，竟然还是提笔开始写信了。



“嗯……”小老虎犹豫了一，说，“雁哥，我想，我不回汴京了。我阿爹生病了，我要在这里合他和阿娘，等他病好了，我也不想回去了。”

云雁回站在一旁，微微皱眉，但是并未说话。他瞥见云大字迹已经十分无力，没有仔细去看是什么容。很久后，云大才写完。

是人非，连他的字迹，都与当年不像了，这样的信，又怎么能寄去呢，云雁回的顾虑是对的。

“没事。”云雁回笑了一，开始给云大喂药。

更甚者，会不会发现破绽呢？一封无意中得到的，多年前未曾寄的信？

云雁回若无其事地走去，周惠林已经无聊得打起了瞌睡。这时，小老虎和仆人也端着鸡汤回来了，想要去时被云雁回拦，“你阿爹已经睡着了，先温着吧，等他睡醒了喝。”

石兰不好意思地：“怎么能让客人麻烦呢。”

“说的也是，那你可要认真写了。”云雁回了小老虎的脑袋，把他放到一边，小老虎果真开始自己磨墨写字了。

云雁回扶着云大躺回去，“您好好休息吧，喝了药之后，会好起来的。”

云大躺在床上，终于不用像之前那样躲闪目光，他盯着云雁回，不愿意闭上睛。

“好的。”云雁回俯把小老虎抱起来，“你在这里好好上课，照顾爹娘，以后有空，也可以来汴京玩儿，给我们写信。”

他的话和小老虎相似起来，可是小老虎是童真无知，而他是无可奈何。以王太医的诊断结果，云大本就心结深重，未能解开，便病膏肓，药石罔救了。

再过不久，石兰和王太医也回来了，齐了药材便开始熬药，熬好后将云大唤醒。

“我肯定常常写信，我已经会写很多字了。”小老虎仰，“待会儿我还要给八娘、十三郎、滔滔他们写信，我走的时候，还没有和他们别呢，他们肯定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