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告知左右停止求医问药，接着又放去了一个消息：太师病重之前，在荒塚里找到了碧芷的尸，早已预想到自己活不来了。

南极仙翁作为寿星，自认有几分能耐，他对姜牙，“师弟莫慌，为兄这就亲自去瞧瞧。”

太师没有回答。

太师府比原来冷清不少，推门去卧房，先看到的是一架简单的屏风，再向前才是床榻。

他在咙里挤一声音，匆匆离开了太师府。

第90章黑锅

伏光对府中发生的事心知肚明。

是火焰，又如动的岩浆，一片通红。

姬发摇了摇。

“是啊，怎么就突然病了。”姬发这句话中饱的悲痛不解远超伯邑考的想象，“大哥去看看仲父吧。”

伯邑考坐了半日都不见他醒来，总算明白姬发为什么不愿来。

伯邑考这才意识到他的仲父快要死了。

毕竟再与南极仙翁见面，很可能就撕破脸了。

即便是手掌大权的君王，面对死亡也无能为力。

也算是阴差阳错躲过一次。

等姬发和姜牙走后，伏光撤去幻象，哪里还有一滴血渍？

伏光已经好了准备应对这样的局面，

他先去拜会了姬发，“走之前仲父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病了？”

“仲父，仲父！”姬发手忙脚乱地帮他拭，又喊人叫大夫过来。等完这些之后，伏光依旧咳个不停，侧着脑袋不住地呕血。

姜牙都大了，赶紧去跑去找南极仙翁询问。

伯邑考的封地里镐京不远，听闻太师病中后，直接带人赶了回来。

南极仙翁来了一趟，恰巧赶上伯邑考过来，没能现，等了许久都不见伯邑考离开，他便先走了。

他轻轻喊了声“仲父”。

正如当日伏光所言，他不想看到虚弱的太师，白发红眸实在太震撼人心，姬发觉得，病重的伏光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无法给他憧憬悸动的觉了。

仆从，“是、是太师自己停了药……而且昨日里，大人连稀粥都用不去，药汁更是难以服用。”

他坐起来，撑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发现走之前还有其他可作的余地，过把瘾再说吧，以后就不一定有这个机会了。

卧房里很冷清，竟然没有药味。

伯邑考慢慢走过去，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见到他胜雪的白衣和苍白的脸恍惚了一。

伯邑考看到姬发的态度，意识到况不妙，没有再问去，直接告辞去了太师府。

伯邑考叹息一声，走卧房，问守在两侧的人，“大夫怎么说？太师没有用药吗？”

“姜牙！你——”伏光提了声音，怒目而视，再一开，便吐一血来。

“大王不一起去？”

姜牙说，“白黎若是这个时候死去，我的名声可就完了。”

自从那日离开太师府，姬发就没再去过。

南极仙翁也是一脸茫然，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啊！动动手指，掐算天机，“奇怪。莫非是准提接引二位准圣所为？”

——原来仙人也是会死的。

姬发看到了他中的愤怒与哀求，放手里的帕，心不忍，也明白此事与姜牙恐怕脱不了系，冷淡地对丞相，“仲父力不济，不便打扰，丞相与我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