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录到起居注里了。」
紫桃的声音包怯懦,看来之前杏枝的责罚令她记忆犹新。
杏枝去过起居注,随意查探一番,「嗯,不错,以后就要像这样尽心用事,不可遗漏。」
随后,杏枝轻轻走到我的卧榻之旁的玉床边上,轻解罗裳,看来也要睡了。
此时我也困的不行,渐渐沉梦乡。
第二天,在绿珠和紫桃的服侍,我懒散地从卧榻上坐起,望向旁边的空空的玉床。
杏枝已经走了好久了。
不像我,如今挂着首席长老的虚衔,实际什么也不用,只需要练功就行,杏枝是如今太玄观的实际掌舵人,一天到晚有理不完的公务。
我突然对昨晚窥视杏枝练功的行为到有些羞惭,这样和不明事理的小孩有什么区别?杏枝为了我扛起了这个重担,我却丝毫不谅她的艰辛,连她在百忙之中睡前时间练一会功都信不过,又是假寐又是探查,唉!上午,我依然如同往常一样,前往静室练功,午来到藏经阁,试图找到解决我如今困境的方法。
书山经海中,我无意间翻阅到一卷名为「度迷经」
的古籍,其中有一段似乎就是在说我这种失去记忆的况,当我拿着这卷经文,便兴冲冲地来到杏枝所在的宣室殿,希望和她分享这个发现,并且由她来细细审阅一番,看看能否帮助我摆脱目前的困境。
殿前守卫的弟严阵以待,看到是我后方才让开通路;走到殿门,杏枝的贴
婢女婉婷方才拦住了我,「首座,您来这里什么?」
「找杏枝看一本古经,」
我扬了扬手中的经卷,对婉婷说到,「怎么了,观主在里面吧?」
「观主……观主没在殿,要不等观主回殿我给观主通传一声首座您来过,请观主回转去找您怎么样?」
婉婷忽然有些奇怪地低了,双手不自然地挽着衣衫的角,声音有些微颤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我转向殿望去,殿中的云床前放着一张杂乱地堆着不少书卷的案几,云床上空无一人,看来杏枝的确不在殿。
我正离开,忽然听到殿传来一声闷响,在殿以术法驱动的编钟自行演奏的悠扬雅乐声中,略显得有些不和谐,但在乐声中又听不太真切,隐隐约约我觉得似乎是一名男的低吼。
这是什么声音?本来转准备离去的我再次望向殿,果然,当我的目光穿透铜炉中冉冉升起,缭绕在殿的静神烟后,果然看到云床背垂着的纱帘之后,有两个赤着上的男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