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的结构和六楼是一样的，但仍然有种说不的陌生，周遭仿佛都灰突突的。

唐肖死死咬着嘴唇，压抑：“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显摆的话，我跟你没什么可说了，我会继续让我父母向校方抗议，决反对这种自招分制度。”

“唐肖，来。”他倚着宿舍门框，伸手去在墙上敲了敲，目光又扫过一众紧张的室友，说：“你们不用跟来，我没想什么，就跟他说几句话。”

仲辰说着便往前走，路过他边又说：“别忘了，咱们省定向自招和统招是两条通，名额不互占。你跟我们三个错开，才是最不受分段复读生挤压的选择，自己想想吧。”

跟自家超级聪明优秀的男朋友相久了，再碰到这种所谓优等生，验落差实在太大。

“确实。”仲辰，“之所以来费，完全因为你是胡老师带的学生。如果你愿意听听我的建议，不妨考虑放弃自招，或者考虑一所C9其他保底院校的自招。你基础夯实，但不适合偏难题，我知几所院校的自招风格比较符合你的况，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把资料转交给胡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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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辰巴巴地咂了嘴，有些疲惫地鼻梁。

唐肖攥紧拳，“这不需要你。”

“还有，自招这件事我对你没有任何意见，但你别拿不该张扬的事去张扬。”他回看着唐肖，“我男朋友要比赛了，惹他心烦耽误他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你才是真的想和我结梁。”

但他并不在意。

唐肖呼忽然加重，恨恨地瞪着仲辰，“复读生了不起吗？”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想着如何拿这次自招分来捍卫自己所谓应届第一的尊严。”他对着唐肖停顿住的背影说：“从我上中起，每年前几所校自招笔试面试题我都会跟着。我很清楚，你不适合自招，我想，胡主任也应该把你的个人况和利弊分析得很明白了。”

“我没说复读生了不起。”仲辰皱起眉，似乎有些烦躁，但转瞬又把脾气压了回去，说：“我和简星，把刘逸这个Q大回来的也算上吧，我们三个超分段来复读，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动了你们应届生的馅饼。这一，我不否认。但这也是我们各自的人生选择，说破大天，你们也只能认一句倒霉。”

切。

唐肖站在原地没动，仲辰懒得走正常楼梯了，路过防火楼梯间，随手一推门，又用脚拦住。

仲辰看了唐肖一会，片刻后开：“其实你很清楚，你的得失与我无关，我的得失也与你无关，是吧。”

仲辰轻轻扯了嘴角，“这次英模考你们应届班考得不好，虽然你在英中应届是最，但放到市里被碾压成什么样，你自己心里也有数。我复读，算你半个学长，也看过英中上届考和自招加分。说句直话，英中这一届的应届生没有大能人，别说跟去年何修叶斯比，你们这几个排兵，也就是去年英中十名开外学生的准。”

唐肖没吭声，隔着一米多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