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航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因为男人的语调再次发爆笑声：“真的很好笑。”

“连对家人都不能告诉自己是gay么？”

“是不太好说。”苏航抹掉角笑来的泪，“你总不能跟相亲的女孩说，对不起我喜你哥哥，你可以给我他的号码么？”说完这句话，不仅是苏航，就连魏德昌也笑起来。

苏航惊讶地说：“之前你没有发现过么？”

魏德昌立刻歉，从最开始失去亲人的痛苦

“是很惨啊。”如同猜到魏德昌不会生气一样，苏航有什么说什么，“你的遭遇简直就是‘你有说什么不开心的说来让我开心开心’的最好证明！”

魏德昌疑惑地问：“怎么不好了？”

“你不要笑了。”听到苏航大笑不止，魏德昌稍带窘迫的声音通过信号传来。

得与他说。凡是魏德昌提问句，苏航必定用“我是陪人语音ML，不是心理医生”这句万能句来回答他。

“你柜了么？”

“我？当然没有。”苏航无力地笑起来，“我父母车祸都去世了，家里只剩我一个人。”

对于苏航突然提的问题，魏德昌没有犹豫，很快便告诉他：“上次去相亲，我没看中相亲的人，反倒看中了对方的哥哥。”

“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喜男人的？”

苏航放肆地大笑起来，毫不顾忌被魏德昌听到。想到魏德昌人生中第一次正式的打算与人相亲好好谈场恋再结婚，却发现自己是个彻彻尾的同恋，这实在太好笑了。

苏航光知他喜男人，其他一无所知，也只有两天男人对自己提及过一些这方面的事，剩的完全与无关。

“发现什么？”

魏德昌困惑地问：“哪里好笑了，我明明很惨。”

即便被这样对待，魏德昌还是很兴，这些，不难从每次交易的记录和好评里看来。

魏德昌重重地叹了声气，自暴自弃地说：“你就笑吧，我到现在都不敢跟他说。”

魏德昌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苏航也不再不正经，仔细地思考了那话的可行后说：“这样不太好。”

“没有，我从来没谈过恋，这是第一次喜人。”

“喜男人的事。”

久而久之，苏航不免好奇起来。

“你如果问阿姨，阿姨肯定问你为什么要，万一阿姨发现什么，你不小心柜了怎么办？”

“但是连家人都瞒着实在说不过去了，总不能一辈不结婚吧。”

“柜？”

“就是跟别人说自己喜男人，是gay的意思。”想起魏德昌才发现自己是gay，圈里的术语肯定不知，苏航奇耐心地给他解释，附赠着把一号，零号，瘦猴，胖熊等词语的意思统统告诉了他。

“肯定是不能问她的，女孩是妈妈介绍的，说不定能从妈妈那里要到她哥哥的号码。”

不过苏航是被自己的无厘逗笑，魏德昌却是无奈苦笑。

也许就是这样，苏航才会觉得不安吧。

“是啊，我们这种人很多人都不理解的。”

这些问题苏航也想过，不知不觉他真成了魏德昌的心理医生了：“有些人会瞒着家人一辈，选择与异恋的女结婚，有的会找拉拉隐婚，真正孤单一辈的人很少。”

这天晚上魏德昌又时上线，先付款再聊天。